“薄宴淮,是你做的吧?”
“他是一個生命啊!也是你的孩子啊!”
“難道就因為安柔回來,你連自己的骨肉也要親手打掉?”
“……”
薄家彆墅。
安凝躺在床上,因剛流產,她的身體極度虛弱,臉色更是蒼白得不成樣子。她不明白,薄宴淮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你為什麼不要他,你沒有資格這麼做!”
薄宴淮看著她蒼白的臉頰,眉頭微蹙,他可沒興趣折騰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不過以安凝一貫的手段……
半晌,他似乎明白了什麼“薄夫人,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他輕撫上安凝的臉頰,又倏地捏住了她纖細的頸子,微微用力“你自己的錯,不要扯上安柔!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許你懷孕!”
不是安柔?
那就是薄宴淮的決定?
她拚命想要掙紮,卻實在沒力氣,隻能任由薄宴淮的手越收越緊。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我不想……我吃過藥的!”看著薄宴淮冷漠至極的目光,她突然覺得這三年來,她好像從未真正了解過他。
她知道薄宴淮不愛她,卻不明白為什麼他連他們的孩子也不能接受。
她以為,三年了,他們之間總歸是有感情的。
可她終究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絕情。
為了打掉她的孩子,薄宴淮竟然直接將她迷暈,醒來之後,除了滿身的疼痛再無其他知覺。
看著安凝痛苦的樣子,薄宴淮鬆開手,任由她像快要乾涸的魚般大口喘息。
“這就是你吃過的藥?”
他拿起床頭的藥瓶,毫不留情地倒在她身上。
冰涼的藥片滾落全身。
安凝身子一顫,剛要開口,卻突然發現散落的藥片竟然有些大小不一,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
薄宴淮以為她故意在藥裡麵動手腳,就像三年前,他以為她算計他,爬上了他的床。
她渾身冰冷,顫抖著解釋道“這不是我做的!”
薄宴淮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不是你還能有誰?”
“當年你費儘心機爬上我的床,現在又不擇手段懷上我的孩子!”
“安凝,你就這麼賤?”
他毫不掩飾的譏諷,似乎是在提醒她,他對她有多麼厭惡!
當年的事,她也曾解釋過,隻不過他從不相信。
每次的解釋,換來的也隻是他無情的羞辱,他對她毫不憐惜,隻是單純的發泄欲望。
每一次的顫抖,都讓她清晰地明白,他不愛她!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不是我做的……”
她的辯解,薄宴淮隻覺得惡心!
在他眼裡,安凝懷孕無非是想利用孩子徹底套牢他。
她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妥協?
可這不是三年前!
他也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他挑起她的下巴“我以為這三年你已經學乖了,沒想到你一點兒都沒變,還是和從前一樣賤!”
她彆過頭“就算你再討厭我,他身上也流著你的血!”
薄宴淮輕笑一聲“你憑什麼會覺得,我會讓你這樣的女人生下我薄宴淮的孩子?”
“我不妨再告訴你,就算你留下他,我也不會認他,從你肚子爬出來的東西,隻會跟你一樣讓我惡心。”
薄宴淮的話讓她一陣眩暈,下意識攥緊了床單,試圖克製自己冷靜。
她原本以為薄宴淮隻是不想和她有孩子,卻沒想到,他對自己已經厭惡到了這種地步。
薄宴淮的每一句話,都讓她痛得喘不過氣。
薄宴淮的手機突然響起。
即使不用看,她也知道,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安柔打來的。
自從一個月前安柔回國後,他經常外出,還夜不歸宿。
她知道,他一整顆心都在安柔那裡。
可她還是抱著一絲期望,拚命討好他,儘力滿足他,每次安柔來電,她都想儘辦法求他留下。
結果換來的卻是他發泄過後的棄如敝履。
薄宴淮接通電話,神色稍霽。
似乎隻有在那個女人身上,他才會表現出那一份獨有的溫柔暖意。
“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他冷冷瞥了眼安凝,摔門離去。
從前,她或許會挽留,可這一次,她不再強求。
隻是靜靜地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薄宴淮,三年前是我一意孤行要嫁給你。
我彌補了你三年,愛了你三年。
從現在開始,我們到此為止吧……
……
一周之後,安凝身子好了許多,她收拾好行李,等待薄宴淮回來商量離婚的事。
手機罕見地震動了幾下,她點開手機。
同學群裡有人發了一張第三視角的照片,並附言官宣!高冷禁欲霸總男神薄宴淮居然有女朋友了!
安凝點開那張照片,放大,再放大……
照片裡的男人是薄宴淮,身邊的女孩她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安柔。
她知道薄宴淮去找安柔,沒想到,他們之間已經如此親密。
整整三年,薄宴淮從未在外人麵前提過自己,更彆說保留一張像這樣的合影了!
她甚至連留下孩子的權利都沒有……
她站在落地窗前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心如刀絞。
怔愣間,她被薄宴淮推門的聲音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