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夜蘭(2 / 2)

蓉昭媛......

此人性子雖張揚跋扈,心眼卻不小。前世與其交手時,便知其是個人精。

要想處理掉她們母子,還真不是件容易之事。

我回到臥房,躺於塌上,靜心冥想。

驀地,屋外冬風席卷入房,吹得房內物件簌簌作響。

我隨即拉開床簾,下榻門窗,整理房內物品。

取下牆上掛畫,捋平皺褶之時,指尖竟觸碰到一處硬塊。

我斂眉,背過身去,翻開卷軸查看。

那硬塊色呈紫黑,一觸即見碎屑掉落。

湊近輕嗅,便是微弱的腥氣侵襲鼻尖。

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

是乾涸後的血跡。

看印記的成色,可知血跡不過數日。

興許是屋外風聲獵獵之故,我總覺著後背有些發涼。

自己重生到這具軀體已數月有餘,這抹血漬定然與軀體原主無甚相關。

那麼,到底是誰,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在此處動手?

我身體一顫,將畫卷放回原處,即刻在房間內搜尋起來。

而不安感,則在搜尋無果後,愈發膨脹。

我微微歎息,隻好決定明日讓夜蘭調查最近的失蹤之人或意外事件。

心頭因而為焦慮籠罩,無奈翻來覆去,隻得愣愣出神,平躺之餘,望向床頂。

床頂繡了一副金菊初綻圖,走線精致,色澤燦爛。

自己重生到新軀體雖也有段時間,但卻極少細細觀察原主身邊之物,

前世時便聽聞原主淩霄的繡工出神入化,而今認真欣賞,才算是真見識到了。

這花葉,在寒冬深夜裡,亦是煜煜生輝。

煜煜生輝......

等等!

此處本就避光,又有床簾遮擋,普通繡線怎麼可能有這般明顯的反光?

我喉頭一滾,似乎猜到了什麼,半跪起身,撫上金菊圖。

質硬而色明,觸寒而心實。

是黃金。

整個金菊圖,是由金線繡製而成。

這般大小、重量的金線,絕不是一個下人能用得起的。

通過刺繡的手法,藏在床頂,根本不會有人起疑。

而且,此物牽涉利益關係甚廣,否則,原主定然不會費這般功夫。

看來.....她的秘密還真不少。

這覺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索性坐起身來,靜靜思考。

眼下,線索實在太少,除卻夜蘭所查之事,自己還需得多通過其它渠道調查原主。

畢竟,萬一原主牽涉的勢力威脅到現在的自己,可就麻煩了。

一夜未眠,心頭的煩憂持續至次日早。

我強撐著身體起床,隨後便立即吩咐夜蘭調查失蹤之人,最後,還不忘開始布局,著手對付薛寶蓉。

直接對付她的孩子無疑是最愚蠢的。

畢竟,不想讓她誕下孩子的,並非隻有佟家勢力。

我隻需要放一把火,燒到隔岸之人。如此一來,最坐不住的那個人,自然會成為動手的刀。

即,則是激化她們的矛盾,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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