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然而我依舊是惡女》全本免費閱讀
我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夢。
我記得渾渾噩噩地和承太郎走過酒店的走廊,我記得躡手躡腳地開燈生怕吵到已經睡著的女孩,我記得完成任務般快速洗的澡,出來時安還沒被吵醒;我也記得睡前是怎樣拍了拍枕頭下防身的利器。
但我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夢。我解下的記憶就是醒來時映入眼簾的一片片鐵鏽色的痕跡,像是上潔白床單撒了碾碎的落葉。
我的第一反應是月經。我小腹沒什麼感覺,但我還是立馬跳下床去檢查褲子,結果不管是外麵還是裡麵那件都毫無血跡。
小臂上傳來刺痛,我以為是睡麻了,翻腕一看,是醒目而刺眼的新鮮傷口,竟組成了碩大的文字:
“NORIAKI”
“典明”
我在衛生間獨自沉思了很久,沒有驚慌、沒有尖叫,隻有反常的沉默;外麵的安依然睡得香甜。
我想不通。
不知過了多久,我站起身,腿倒是真的麻了;我依舊沉默著打開醫藥箱,簡單處理了一下,拉下了袖子。等到安從床上咕噥著要坐起來時,我已然恢複往常的模樣。
我睡得不好,完全算不上有精神,但我已經決定要發揮十二分的力氣裝下去,直到搞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就這麼和安一起走去餐廳,等著和大家圍在一桌吃早餐。
我抿了一口杯子裡的熱茶,期待著胃底部翻湧起暖意,泛上舌尖的卻是咖啡濃鬱的苦味——而且是冰的。我茫然地看了看白色的陶瓷杯,又看了看左手邊正和十歲小孩安小姐拌嘴拌得正歡的波魯那雷夫……一個人的滔天尷尬中我默默把杯子放了回去,欲蓋彌彰地拿起盤子裡的三明治大口嚼起來。
……這下是真清醒了。
我伸出兩根手指,向另一邊的阿布德爾比劃著講述昨晚敵對替身使者們的聊天。其實喬斯達先生可能已經向他轉述過情報了,但他看起來還是聽得挺認真,可能有點太認真了,還和我討論了下探聽的方法的。
“……當時我就在那兒聽啊。”我奇怪地瞅他一眼,已然一團漿糊的腦子根本無法察覺其中邏輯有何不妥。阿布德爾看上去被刺激得要把嘴裡剛喝進去的茶都噴出來,但他忍住了,通過發揮堅毅的決心和死死咬住下嘴唇做到的。
“你什——”他皺起眉,話還沒說完卻打斷了自己。我不解地看著他用力閉上眼深呼吸、仿佛一位努力克製脾氣的家長。他再開口時就又變回慣常禮貌而清晰的口吻:“……你剛剛說你做了什麼?”
“我……”我的理智是無法正常運轉了,這沒錯,但我不需要動用那玩意就也能看出來他神情有異。
老老實實回答實情雖然是原則上不會出錯的標準答案,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估計也隻會起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