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青蜂(微量蟲描寫)(2 / 2)

“……你又是為什麼追隨DIO?”

加藤小姐僵硬地轉過頭看著我,像是中斷進程的空白電腦屏幕。一直被她遮擋的銀光閃閃的東西也隨這意外而顯露——那根本不是什麼體溫計。

搶先在她反應過來前,我狠狠抓住她的手腕,一點力都沒留。她果然吃痛一聲,手中的利器也“當啷”一聲落地。

我對胎記這事很敏感,多年以來早已養成用衣物遮住的習慣,絕不是某個和我見了幾次的人就能輕易發現的——除非她有非常擅長偵查又不隱蔽的“特殊力量”,或者早就知道。

而且怎麼DIO的手下都喜歡挑胎記說事啊?這女人也是,波魯……算了不想他。

她的演技實在不如前幾個敵人。如果她在我問完後還像“提尼爾船長”那樣鎮定自若、反問我DIO是誰,我恐怕不會像承太郎那樣有底氣堅持自己的懷疑。

要是沒想錯,猶如自動追蹤器的神秘昆蟲就是她的替身,或是她替身製作的產物。也多虧她這遠距離的替身,才能讓我有機會直接和本體對峙。

振翅的微鳴越來越大、越來越惱人,簡直像是從麵前的女人身上,不,頭頂發出的一樣。

“怎麼了?加藤小姐?”我露出不合時宜到有些可怖的友善微笑,“跟我說說嘛,你跟隨DIO的理由。”

她沒有剛才還溫和可親的醫護人員露出鄙視的笑,舔了舔唇,眼中卻是難以遮擋的狂熱:

“那位大人的名號……不是你這種家夥可以輕易說出口……”

我對這種話毫不在意,也毫無興趣。我手上加重了幾分力,麵上卻隻毫無怒意地歪了歪頭:“所以不是賞金?和虹彩不一樣啊,你崇拜的是他的……‘魅力’?”

聽到虹彩的名字,加藤小姐的臉一下子暗下去:“彆把我和那種粗野的家夥相提並論。”

“關係不好嗎?”我玩笑似的語氣隨意,卻不自覺想到虹彩臨彆時贈送給我的那副奇怪塔羅牌還靜靜地躺在我的行李中。

加藤靠在台旁,重心換到另一支腿支撐,淺淺地調整著呼吸節奏。我默默把這些儘受眼底。

她很累了。看來製作青蜂已經讓她精疲力儘,更遑論外麵和承太郎他們的替身戰。

我心底忽然升出一股莫名的居高臨下感。也許我可以對她說些刻薄的話、嘲諷她為一個不知底細的家夥賭上性命,不過,這樣說來我又有什麼不同呢?

加藤終於脫力了,不堪重負地倒下。我順勢放開了手,她就咬牙切齒卻匍匐在地。我趁機提起她的護士帽,果然,裡麵藏著個腹部較長的蜂類,想來是蜂後,隻是已經若隱若現難以維持形態了。

有這個就足夠了,我捏住手中的護士帽,也懶得落井下石。

“……你!你根本不明白!”我的背影不知為何刺激到了她,讓她激動地大喊:“沒有親眼見過,你是不會理解、那樣的DIO大人的……”

我悄悄捏緊了拳頭。

那又怎樣?就算真被激怒了又怎樣?我難道要向她解釋我翻閱日記、尋找當年的人、讓凡泰斯利用能力重現當時發生現場等等種種嗎?

彆傻了,我沒什麼好跟她說的。我這麼告誡著自己,還是忍不住在關上艙門前回頭瞥她一眼。

那個溫和、平靜的身影好像再次出現了,隻是癱坐在地上,死氣沉沉。那雙流露出悲意的眼睛在訴說,說她失敗了,她辜負DIO大人的信任。

那種信任最開始就不存在,我這麼想道。

“惡人,也有惡人的救世主啊……”

在我走出醫務室前,她最後喃喃道。那不是我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聽到這句話。

加藤失去鬥誌後,接下來的航程一路順利,直到到達吉隆坡都沒再發生可能是替身攻擊的事故。

而自稱“安”的女孩,說著自己和爸爸約定了五天後彙合,特意和我們隔開一段距離坐下,眼睛卻止不住往這邊瞟。

“喂,她不會是身上沒有錢吧……”

不,也有可能單純喜歡冒險。我內心吐槽,沉默著麵無表情的聽著同伴們的討論,

“有可能。她一個人,還是個年紀這麼小的孩子,難道準備露宿街頭嗎……?”

“但她和我們在一起也很危險啊……”

最終討論出的結果由喬斯達先生拍板:他決定幫那女孩付這幾天的住宿費用,還拍拍我的肩膀,說你們都是女孩,你去幫忙說服她過來或許會容易一點。

我不知道,這女孩子看起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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