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然而我依舊是惡女》全本免費閱讀
我在自己的床上睜開眼睛。看來波魯那雷夫比我醉得輕些,還能記著把我抱回我的房間。
我迷迷愣愣地看著艙室的天花板。噴灑在我後頸帶著龍舌蘭味道的溫熱呼吸、緊緊擁住我的胳膊上起伏的肌肉線條、下唇鮮亮的一抹酒漬……它們在我腦海中不止旋轉,我恨不得一拍腦門再把自己拍暈過去。
我再也不沾點酒就抱著剛認識幾天的大男人嚎啕大哭著感慨無以挽留的親情了。事實上,我都有點想戒酒了。
抱著這種心情,我躡手躡腳地準備溜到餐廳去快速解決早飯,就聽到甲板上傳來的嘈雜聲響。
“放開我!快放開我啊你這混蛋!”穿著背帶褲的少年拚命掙紮,但還是沒法逃離死死揪住他後領的水手。
“偷渡?”我好奇地看過去時,聽到了這樣的回答。由於上次灰塔的事,大家都對偷渡客十二分地警惕,也難怪氣氛如此緊張了。
眼看著船員不打算輕易放過他,這小子心一橫、狠狠咬住船員的胳膊,留下一個深色的牙印,蹦出鍋外的魚一樣躥了出去、就要往船外跳。
但他沒等到預料之中的水花聲和撲麵而來的冰冷海水——因為這家夥一頭撞上了某個被提前放出來警戒的熒光哈密瓜身上。
波魯那雷夫趕緊把突然捂著肚子的花京院扶了起來。那小孩還疑惑地手足無措,不知道是撞到什麼了。
“看不到嗎?感覺不像是替身使者啊……”
“的確,替身使者看到綠之法皇應該下意識喚出替身格擋才對,咳,咳咳。”
“花京院,你還是先彆說話了……”
而我隻是默默地看向那個帶著貝雷帽的小孩,看他開始打感情牌、向船員和喬斯達先生充滿感情地述說自己孤身一人去新加坡找爸爸的故事。
“拜托了!我隻是個可憐人家的男孩子而已,不是什麼壞人。求求你們讓我留下來吧,我可以乾活、作雜工的!”
騙子,我不由得想到,卻發現大家都看向了這邊。
我好像不小心把心裡想的說出了口,這下不得不解釋了。
一定是可惡的宿醉,降低了我的語言控製能力!
我隻得開口:“你的話最開始就作假了啊。”
“哪、哪有?!”這孩子還嘴硬。
我無奈地指了指她扣到最上麵扣子的襯衫:“你都熱到把袖子和褲腿全卷起來了,鎖骨以下卻裹得嚴嚴實實,難不成是喜歡反季節穿搭嗎?”
……穿著羊毛長款校服的承太郎無言地拉低了帽簷。
女孩嘀嘀咕咕地抱著手、擋住了前胸。我慢悠悠地走過去、笑眯眯地蹲在她身前:“還有你這帽子——要是想偽裝成寸頭還是剪短一點更像哦?遮不住的話時不時掉下來一縷也有點太可疑了。”
被戳穿的女孩子扭捏地想說些什麼,忽然被身旁什麼一驚、隻差躥到我身後。我定睛一看,是一隻大得出奇的青綠色蜜蜂,但不是衝著她、而是直直衝著我而來。
一瞬間,我想先保全自己逃了再說,手卻自己動起來一樣把她推出了危險距離。胳膊霎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我下意識“嘖”了一聲,卻和誰發出的嘖聲重合了。
“咕嚓”一聲,我還沒看清替身顯形的動作,剛剛還耀武揚威不停攻擊我的青蜂已然成了白金之星手中任搓圓捏扁的一團綠色漿糊,稀稀拉拉往下流淌,畢竟,不是所有蟲類都有超越白金之星的速度。
但他還真拿白金之星手抓啊。“JOJO,那東西萬一有毒啊……?”我疼得齜牙咧嘴,還忍不住苦笑提醒他。承太郎直接讓我彆囉嗦,快處理傷口去。
好吧,好吧,我攤手對承太郎大爺表示聽從,轉身向船上的醫務室走去。餘光中波魯那雷夫已不見昨晚落淚的狼狽樣子,果然是情緒調節大師。
我突然想起今早我們還沒說上一句話。無所謂了,我這麼告訴自己,彆再想了。
醫務室的負責人是一位溫和而乾練的意日混血女性,自我介紹為加藤。
她關切地檢查了我手臂上長長的那道新鮮傷口,給我作了止血和簡單包紮。
“聽說船長也被咬了呢。”她擔憂地收拾著。原來如此,所以本來今早就應該靠岸的船卻在海上航行到這個時間。
也許是我過於憂慮,仿佛有昆蟲扇動翅膀的窸窣聲響再次從不遠處傳來。
她聽說我頭疼和失眠的問題,還適量給我了點藥,聽說我這幾天不穩定的身體狀態,又擔心我複燒似的準備給我重測體溫。
“你和喬瑟夫先生是親戚嗎?你們有很相似的胎記呢。”一身白衣的女人一邊閒聊般開口,一邊轉過身去櫃子裡翻找體溫計。
“算是吧,”我隨口應答,語氣隨和,目光卻沒有一刻離開她的動作。半晌,我用仿佛談論天氣般平靜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