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我渾身無力的跌進沙發裡。
旭哥無聲的伸手繞過我的肩膀,把我抱進懷裡,緊緊地握緊我的手,希望可以傳遞些勇氣和熱量給我。
25.
所謂富無雙至、禍不單行。
這是我最難忘懷的一天。
在以後的日子裡,每當我回憶起這一天,就覺得仿佛是場噩夢,那種揪心般的痛楚和絕望讓我很久以後都無法振作。
剛剛接完梁秘書長的電話,還不到30分鍾,我就已經坐上旭哥的車飛快的趕往j市。
電話裡女人淒苦無助的聲音讓我心裡發冷“青宏嗎?……我是阿姨,你爸爸他……他剛剛出了車禍……他的貨車和對麵的大卡車相撞……現在我在第一醫院急救室……你……快過來!!……”
車禍?!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眼前卻可以鮮明地看到那血紅地一片。
我摔下電話,拉著旭哥就跑。
“法拉利”不愧是名牌頂級跑車,加上旭哥高超熟練的駕駛技巧,雖然車子已經達到每小時290碼,簡直如脫弦的箭般飛馳在高速路上,依然感覺比較平穩。
我們隻用了短短2個來小時的時間就開完了本來需要3個半小時的路程,抵達j市。
第一醫院急診室門前,女人蒼白著臉,脆弱無助地坐在長椅上掉眼淚。
見我飛快衝過去,連忙從椅子上跳起來,抓住我,用那淚眼婆娑的神情望著我。
“你來了……你爸爸他……在裡麵。”
“情況怎麽樣?”我的聲音也不穩。
女人一個勁掉眼淚“已經進去3個多小時了,還沒出來……醫生說,要我們做好……做好心理準備……青宏,怎麽辦?……要是你爸爸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
女人仿佛抓住救生的浮木般牢牢抓著我,那絕望痛苦的眼眸讓我不敢正視。
我輕輕攬住女人越發單薄的肩膀,儘量鎮定的安慰她“沒事的……爸爸會沒事……他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你放心……”
心裡很亂,其實我也很慌張。
旭哥正在一旁打電話,估計是聯係這邊的人幫忙跟院方交涉,想辦法救我爸爸。
完全感覺不到疲勞和饑餓,我和女人焦急地等待在急救室的門口,根本沒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旭哥給我們買的盒飯依然文風不動的放在旁邊,我們的眼睛沒有一時離開過那閃爍著“手術中”的兩扇門,生怕一眨眼,爸爸就會從我們眼前消失。
可是,並不是期盼和企求都可以實現。
下午2點32分,手術室門打開,醫生護士們魚貫而出。
我們迎上去,拉住醫生的手連聲問“怎麽樣?他怎麽樣?”
醫生沈重的搖頭,我的心跟著往下沈落。
“希望你們節哀順便。”
醫生一句話,女人本來靠著我身體的身子,突然一軟,幸好我及時一把接住她下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