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淑妃一聲尖叫
“父皇,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宗雲霓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宗即明挑眉看著,問宗雲霓“不過就是一區區茶盞,你怕什麼?”
他又走到一邊,拿起剛剛淑妃用得,又朝宗雲霓砸去,“這杯盞做的渾圓輕便,比之你的劍如何?你連茶盞都躲為什麼?”
宗雲霓雙手握緊,強忍著淚水看著父皇,他很平靜,可眼神淡漠,深知他這次是真的很生氣。
淑妃抱怨道“陛下,女兒家的麵容何其重要?縱然公主有錯,你罰她就是,也不至於如此呀”
宗即明冷聲叱責道“淑妃你閉嘴,每次你都是這麼包庇她,縱容她,可如今你瞧瞧她成什麼樣了?大半年在公主府靜思己過,半分過都沒有思,倒是越發囂張跋扈了。”
“兒臣有什麼過錯?兒臣貴為公主,看上江望舒,是他的福氣。而父皇不為女兒著想,讓江望舒休棄陳氏,如女兒的心意,還封陳氏為誥命夫人,父皇又可曾想過兒臣?”
“陳靈不過是鄉野村婦,如同鄉間雜草,如何配得上江望舒陌上如玉的人。那蘭舟仗著是你冊封的郡主在禦花園就敢出言不遜,兒臣都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而已。父皇,你說…兒臣錯在何處?”,說到此,宗雲霓終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宗即明看到她眼中的淚水,不由緩和這語氣,試圖將道理講明白,“你貴為大周公主,在享其身份帶來的榮耀和地位,朕不要求你承擔相應的責任?可最起碼的禮義廉恥你該懂”
“江望舒乃清流出身,與他夫人認識於微末,相互扶持。就因為你看上他,他就得讓糟糠
之妻下堂?如果他真這麼做,這樣的男人,對你又能有幾分真情實意?”
“那重要嗎?兒臣喜歡就行”,宗雲霓不屑笑了笑,“而且父皇,兒臣已經如你所願,我這次沒有為難陳靈。蘭舟是她以下犯上,兒臣隻是給她一個教訓,是父皇小題大做,區區臣下之女,哼~不過都是仰仗皇家才得以富貴的人。”
這番冥頑不靈的作態氣得宗即明胸腔起伏,不由深吸一口氣,反而笑道“你亦是仰仗朕才這般囂張的人,既是如此,朕若褫奪你的封號,將你變為庶人,不知道你可還有囂張的資本?”
淑妃聞言嚇到差點魂飛魄散,趕忙拉扯著愣怔在原地的宗雲霓跪下請罪。“陛下恕罪,請陛下恕罪,是臣妾管教不嚴,臣妾這就帶雲霓去向雲清郡主道歉”
宗雲霓卻是不理會扒拉著自己的淑妃,而是挺直腰背道“父皇,曆朝曆代哪裡有將公主貶為庶民的先例?”
宗即明譏諷說道“你大皇兄不同樣被貶為庶民發配皇陵嗎?你既然覺得可以依仗著身份,朕是皇帝,便依著身份將你同樣貶為庶民,省得日日糟心。”
“父皇,就因為今晚的事情?”,宗雲霓還是不敢相信他會這麼做
“日積月累,你自己做下的事情還需要我一一道明嗎?雲霓,你真的太讓朕失望了,你真當朕猜不出,你就是想借著今晚的事情,故意打亂宴席,就是不想接受指婚。”
宗雲霓跌坐在原地,癡癡笑道“父皇,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如兒臣的意呢?”
淑妃還算比較清醒,陛下這樣說出來隻是有這個念頭和想法,終歸不是真的想這麼做的,她連忙說道“陛下,雲霓自小被臣妾慣壞了才不知天高地厚。小時候雲霓總是哭著喊著找父皇,臣妾沒用,不能如她的意,這才從其他地方縱著,總是想彌補一二。”
淑妃“情真意切”抹著眼淚,她雖覺得雲霓嬌縱,可畢竟是公主,嬌縱任性一點又如何?不過這話她不敢說出來,隻得像以往般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