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宗即明進去之時,淮南侯端著茶盞喝著,而淑妃很明顯氣鼓鼓看著宗雲霓。
而宗雲霓則雙手抱在一起,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看得宗即明也直皺眉。
“陛下”
“陛下”
“父皇”
三道聲音齊齊響起,隨後三人行禮。
“淮南侯、淑妃,免禮平身”
宗雲霓似有些不敢相信猛地抬起頭看向他,“父皇”
宗即明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另一人,“淮南侯,朕已讓太醫替雲清郡主瞧過,沒什麼大礙,隻是今晚先住在皇宮,受了驚嚇需要好好休息,免得來回奔波。”
“陛下仁慈,小女之幸”,淮南侯臉上儘是感動,隻是這感動含著什麼因素隻有他清楚。
淮南侯的表現叫宗即明心寒,便是現在他都沒有提出去看一看蘭舟,甚至沒有一絲擔憂心疼之色。
此刻心裡是說不出的不舒坦,更多的是對蘭舟的心疼。
本來還有其他話要說,宗即明見此情形覺得已然沒有必要了,說“那淮南侯,你先下去吧!莫讓其他人等急了”
“是,臣告退”,淮南侯心裡也覺得有今晚的陛下有些奇怪,可總歸是有驚無險,甚至說是好事。
等淮南侯走後,榮德順也識趣得退出去。
宗雲霓很是不讚同說道“父皇,至於嗎?”,說給其他人聽,其他人也不過笑一笑蘭舟膽子小,皇家給她召見太醫已然是仁至義儘,何至於如此還特意留她一夜,這得多大的體麵,不知道人還以為她把人家怎麼了。
淮南侯讓他心寒,而他女兒何嘗又不是讓他失望。
“宗雲霓,你身為皇室公主,可你想想你今日所為還有多少皇家風範?敬太妃生辰,滿朝文武大臣攜家眷,這麼多人都在,你卻任性?你可知有時候你的任性會造成什麼後果”,宗即明無奈問
宗雲霓梗著脖子,“父皇,兒臣是真的不解,不就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就這麼揪著不放?”
宗即明冷笑,“小事?你可曾想過,今日若沒有衛國夫人拉過,很有可能讓她血濺當場?”
宗雲霓眼神躲閃,可隨即又挺起胸膛,說道“哪有這麼嚴重?這劍又沒有開鋒,而且她眼拙不會躲,衛國夫人不是幫她了嗎?”
“嗬嗬…”,宗即明拿起剛剛淮南侯用的杯盞直接朝宗雲霓麵門丟去。
宗雲霓下意識偏過頭,那杯盞砸在柱子上碎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