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人在那呢。”
“謝謝昭姐,有空我一定請你吃飯。”
“誒,彆急啊,你什麼時候有空,又誆我呢。小徐,你在上人間的時候姐姐我可沒少照顧你,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舍得就這麼走了,嗯?”
“姐,姐,有空好嗎?有空我一定來找你……陸離?陸離?”
交談的人聲忽近忽遠的遊離在陸離耳邊。
她感覺有人朝自己靠近,把自己抱出不知道躺了多久的雜物間。
“……朗河鎮的野丫頭……可笑……”
腦漿黏糊的在腦子裡不上不下,一直飄忽在腦海裡的低沉聲響像一隻手似的將陸離的意識來回揉搓攪拌。
她時而能聽到自己很重的呼吸聲,不像是從胸腔裡發出來了的,而像是耳邊趴俯了一個人。
還是一個男人,他離得極近,他咬陸離的耳朵,他將胸腔裡所有的氣息都儘數灌進陸離身體。
陸離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然後她就看到那個男人拿手死死嵌著她的脖子,眼底沉鬱的盯著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但陸離卻能清晰的看到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陸離你真是可憐,又可笑。”
他說。
“霍……”
後腦一根神經突然跳動起來,陸離的身體還殘留著電擊餘韻般猛然抖動了一下。
眼前漸漸聚焦起了天花板的空白景象,鼻尖還縈繞開了濃重的消毒水味兒。
陸離意識回籠過後,張嘴無聲的罵了句。
“罵誰呢。”
梁佑清雋的臉龐忽然擠進視線裡,他垂眸隨意掃了陸離臉色一眼就專注起手上的事。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