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南有喬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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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對步搖找當鋪當掉,包你下半輩子吃香喝辣還能買一處大宅子娶上一個妻子兩門小妾!”

誘惑太大,小卒子忍不住心動。

沈不棄又添籌碼,“還有這對耳墜,當不了十兩黃金你回來找我!”

她拍著胸脯打包票,小卒子終於心動,捧著步搖耳墜屁顛屁顛的去離得最近的鎮上當掉換錢。

沈不棄伸直雙腿,坐在這座量身為她打坐的牢房,望著頭頂巴掌大的藍天。

剛下山就被砍柴的村民捉住,送進這方牢籠,已經五日了!

這五天,她隻吃了半個饅頭,喝了一碗水,簡直比當乞丐時還慘!

她拿起筷子,敲著那半隻破碗,循著記憶唱起蓮花落,可不知怎麼的,音調竟拐到那首《無依》。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蘇在其與沈皇後到底是怎樣的故事,才讓他至死不能忘?

巡邏的人來了一撥,又來一撥,聽她嗓音優美,歌聲哀婉動聽,紛紛駐足。

”唱什麼唱?!再唱拔了你的舌頭!“

聽眾一哄而散。

滿臉枯樹皮皺紋的老者——這些人的領頭人笑裡藏刀,道:“一彆十六年,沈皇後雅興不減當年。”

沈不棄道:“你們打著平反的名義把我捉來,難道隻是困我於這一方牢籠?”

領頭人道:“我要你認錯!”

沈不棄道:“我不是沈皇後,何錯之有?”

領頭人道:“老朽訪遍世間奇人能士,皆應驗在你身上,你還說你不是沈皇後?!”

沈不棄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頭兒,你想殺我,動手便是,不必故弄玄虛給自己找借口。”

領頭人道:“殺你?沒有比死更簡單的事!老朽要你親自向被冤死的人磕頭謝罪!”

“磕頭?”沈不棄道:“老頭兒,若你向我磕頭我沒意見。但要我給不相乾的下跪,你做夢!”

“恐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

沈不棄摸了摸脖子,笑道:“那我等著您的錦囊妙計!”

老頭兒甩袖離開,沈不棄繼續敲破碗唱歌,直唱到月落星河,微風乍起。

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靠近,還抱著一個長條形的碎花藍布。

前幾日,剛被抓住,沈不棄還沒適應這裡殘酷的生存環境,就是這位小兄弟給了她半個饅頭。

她依稀記得,這位小兄弟便是那個老頭兒的孫子……

“姐姐……”他小聲喊,生怕驚動周圍的巡邏的小卒子:“你能教我彈琴嗎?!”

原來是張古琴。

“學琴乾嘛?還是被人捉起來像條狗一樣狼狽。”

小兄弟說:“我可以放你出來!”

沈不棄來了興致。

“不過,你必須答應我,教完琴你必須得再回來!”小兄弟估計被他爺爺揍怕了,處理事情很是謹慎。

隻要能出去,哪怕片刻也好。

沈不棄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小兄弟帶她走了很遠,遠離那座山寨,麵臨懸崖,夜風獵獵,衣裙颯颯。

沈不棄盤膝而坐,橫放古琴。

其實她隻在皇帝和蘇在其那兒聽過幾次,現在才知道琴有五弦,粗細不一。

小兄弟虔誠的坐身畔。

沈不棄不會彈琴,隻得拖延時間,問道:“你為什麼要學琴?”

“喜歡。”小兄弟一笑兩個小酒窩,與他那吹胡子瞪眼睛的爺爺毫不相同:“聽說春日宴彈琴,吸引鳥兒盤桓三日,我也想見識一下。”

“那都是騙小孩子的!”

“不!”小兄弟道:“我相信那是真的!”

沈不棄觀他說話喘息似乎困難,搭了下脈,問明才知身有宿疾。

小兄弟對此看的很開:“大夫說我活不到十歲,可我現在已經十二了!”

沈不棄放下琴,道:“我是大夫,會治病,我保證能把你治好!”

小兄弟哭喪道:“可是你快死了。他們說再過五日,就把你押去應靈山。”

沈不棄摸摸他的小腦袋,道:“五日,我還能看五次日出,欣賞五日日落,足夠了。”

小孩果然好哄,轉哭為笑,道:“我叫阿蒙。”

“你好阿蒙,我叫沈不棄!”

兩人白日裝作誰也不認識誰,晚上一起跑到山上找藥材。

五日後,阿蒙病情果真好了很多。

當夜,那些人果然押送沈不棄到應靈山。

應靈山,英靈山,埋葬的全是沈皇後當權時的冤魂。

東方懸崖高聳,西邊大河環繞,唯南北可走,但又由眾人把手,想逃出生天,簡直白日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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