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後重生成了傻白甜》全本免費閱讀
看來還真讓那名算卦的老頭說準了。
被人拖了一路,衣裙早爛成泥,裝銀子的荷包不知去向。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或許不該出爾反爾,搶走老頭的銀子。
一場傾盆大盆灌了下來。
西北方有哭泣聲。
是趙小姐!
沈不棄摸索著靠近哭聲,卻被人迎頭一棍,失去意識。
……、
三年前,她因為淋了一場大雨高熱不退,被人丟到亂葬崗等死。
偌大的太陽掛在地上,曬得口乾舌燥。
她使出全身力氣滾到雜草叢中,期望得到些許庇護。
碧綠的野草無拘無束的舒展著葉子,在腥臭刺鼻的亂葬崗開出金黃色小花。
浩瀚無垠的天際飄著兩朵鬆軟的白雲,自由自在的變換著形狀。
很久沒看到這麼美的景色了。
腥臭難聞的空氣裡雜著一絲的幽蘭香,她努力偏了偏腦袋,看到一位白衣書生認真無比的翻著屍體。
近年先是旱災,又是澇災,百姓流離失所,死去的人太多,無親無故的就被丟在這荒山野嶺喂野狼。
小乞丐想告訴他:彆找了,在這裡不會找到你思念的人,不如回家歇著,將來考上狀元榮華富貴。
但小乞丐三天水米未進,能喘口氣已經是天大的奇跡。
她閉上眼睛,重新等死。
等太陽落山,野狼出沒。
當絢麗奪目的晚霞出現時,書生已經翻遍了亂葬崗,頹然跌坐地上,欲哭無淚。
小乞丐勾勾他雪白的衣角,反把他嚇了一跳,等他看清眉目,不顧血汙臟臭,一把把她抱在懷裡,激動的說:“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沒說為什麼非要找到小乞丐不可,小乞丐也不敢問。
他背著小乞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到附近鎮上,一塊玉佩換一兩銀子,請大夫為小乞丐治病。
小乞丐沒得不治之症,一碗小米湯下肚,就恢複了些精神。
書生說:“我叫商樂。”
小乞丐說:“我沒名字。”
商樂說:“那你以後就叫沈不棄,不離不棄的不棄。”
小乞丐頭一次聽彆人說不離不棄這四個字,頓時熱淚盈眶,認定了商樂。
從此,小乞丐有了家。
摔倒了,有人問她疼不疼;胡思亂想時,有人拿出不值錢的小玩意兒逗她笑。
……
“商樂,我頭疼……”她哭唧唧的想身邊之人撒嬌,這一次,回應她的是冰冷的手。
噩夢乍醒,沈不棄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迅速掃視四周。
沈夫人坐在榻前,滿臉慈愛與擔心。
沈鶴,沈大人站在其後。
大夫把完脈,笑道:“恭喜令嬡熬過生死關,以後隻要按時喝藥,不出三天,保準痊愈!隻是這額角的傷口還要仔細些,免得留下疤痕。“
沈鶴去送大夫。
沈夫人摟著沈不棄一口一個心肝寶貝的哭個不停。
昏迷半個月,他們的心懸在喉嚨眼兒半個月。
等所有人都散去,沈不棄去書房找到沈鶴,摸著頭上的紗布,問道:”趙小姐呢?“
沈鶴表情沉靜:“你莫名其妙失蹤,我和阿爹阿娘翻遍長安城,驚動了秦王府的人,隔天秦王便親自將你送了來。”
”趙小姐呢?“沈不棄一下急了:“她是不是出事了?!”
沈鶴道:“趙小姐隻是受了些驚嚇,你不必擔心。”
“她……”
沈鶴放下毛筆,說:”說起來她也是無辜,逆賊挾持你的時候,正好被她看見,說了幾句公道話,逆賊惱羞成怒,才挾持了她。“
“我去看看她。”沈不棄轉身欲走。
沈鶴提醒道:“她和商樂的婚事,如期舉行。”
沈不棄馬上收回腳步,半晌後,才道:“我知道。”
沈不棄最終還是沒去看望趙小姐,但於理有虧,畢竟是被自己牽連,趙小姐才遭受這場無妄之災。
她命小葉送去一盒首飾,以表歉意。
小葉原封不動的帶回了首飾,說:“葉小姐說,她不稀罕這些東西。她還說那天被挾持的即便是普通路人,她也會照做。”
小葉支支吾吾,觀察沈不棄臉色:“趙小姐還說。如果小姐有良心,最好登門感謝秦王殿下。”
當沈不棄準備禮物登門拜訪秦王殿下時,慶國公府的管家送來一根千年人參,說:“國公身體不好,時常纏綿病榻,故不能來探望沈小姐,還請您體諒。”
沈不棄賞老奴十兩銀子,道:“他平安我亦好,辛苦您了。”
沈不棄乘馬車到秦王府,卻撲了空。
太子殿下正在偏殿吃閉門羹,見又來一位同伴,慌著讓座沏茶,末了奚落一句:“本宮還以為你對秦王叔來說有所不同,原來我們都一樣。”
沈不棄沒空饒舌,說明來意後,便起身告辭。
太子殿下攔住她,道:“本宮沏的茶你還沒喝呢!”
沈不棄執意要走,太子殿下的馬車緊隨其後。
沈不棄心裡七上八下,分明什麼事都沒有,卻偏偏忐忑難安,像被一條隱匿黑暗裡的毒蛇盯上隨時咬她一口。
突然,馬匹嘶吼,車身不穩。
沈不棄躍下馬車,隻見拉車的馬脖頸鮮血淋漓,掙紮一下,便斷了氣。
車夫也被迷暈,躺在地上。
“你是誰?!”沈不棄倉皇四望,除了驚慌失措的百姓還是百姓,根本找不到任何可疑之人。
“有本事出來我們真刀真槍的打一場!”
人群消散,沈不棄第一次感覺到無助。
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直衝要害。
“走開!”太子眼疾手快,抽劍撥開箭矢,擋在沈不棄麵前。
接著,兩支箭射中倒地的馬車。
太子拉起她撒腿就跑。
但為時已晚,更多的箭從四麵八方而來。
他們早早埋伏在此,就等沈不棄路過。
“為什麼?”
回答她的隻有無窮無儘的箭矢。
沒有時間容她回憶十六年是否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她得先逃出去,才能追根究底查清凶手。
箭矢如流星滑過,太子始終未撒開她的手,帶她一路逃亡。
直至出現一座茶樓。
二樓的窗戶無風自開,一道黑影掠過。
那人已安穩站在沈不棄身側。
他微微啟唇,”誅!“
四麵八方一呼百應,牆頭屋脊黑壓壓一片,他們訓練有素,勢如破竹。
不過半盞茶功夫,耳畔重回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