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看見她,放下手中的透明花茶杯,笑道:“葉大小姐,又姍姍來遲了,說吧,這回又搪塞什麼緣由?”
此話一出,餘下的女人哄堂大笑。
在場的都是意歡的閨中密友,有結婚的,做了彆人太太的,也有不婚主義者……像是蘇念,一直遊戲花叢,片葉不沾身。
沒一會兒功夫,女人們圍坐在麻將桌前,幾雙纖細白嫩,保養得當的手在搓牌,打牌的間隙,意歡把近期自己的煩惱傾吐出來,在場的都是值得信任的人,她不怕她們之中的誰扭頭會把她的事兒告訴沈樾,反正她隱瞞的事兒不少,沈樾不關心她,這些年也不懂知道多少,夫妻二人未曾攤牌過,她心裡是不怵沈樾知道的,如果他忍不了,大不了一拍兩散。
結婚後,她沒對不起過沈樾,唯獨和沈澤這事兒,她做得不地道。
不過,不知者無畏!
蘇念聞言,一怔,咯咯笑道:“我們葉大小姐的風流韻事又添一筆,這回栽跟頭了!”
姚木蘭撚起一張翡翠牌,放入自己的牌中,又打出個紅中,聽到這裡笑著嘖嘴道:“想來沈二又沒直接戳破,你裝糊塗便好了。”
姚木蘭喜歡演戲,入了娛樂圈,躋身二線,接拍過幾部大製作的電視劇、電影,演了配角,不紅,但是,因為是京圈豪門的身家,資源不少,緋聞纏身,不少當紅小生偷偷的遞來“房卡”,自薦枕席。
早年家裡給她定了娃娃親,這麼多年來沒和男方見過麵,但是因有著未婚夫,她通通拒絕外人,主要是沒看上的男人。
“再說,是沈樾先不對,他的白月光回國,為什麼不與你說嘛。”姚木蘭說:“他心裡有鬼。”
方麗娟伸手摸牌,囁嚅道:“上回我和意歡逛街,遠遠的瞥見沈樾和個女人在一起。”
蘇念抬眼瞟意歡一眼,沒開口說話。
眾人皆知,葉大小姐多愛她的老公,是她的逆鱗,如今強求來的姻緣瀕臨破裂,身為好友,可以攛掇“禮尚往來”——給男人戴綠帽,但是,不能落井下石,說風涼話。
意歡的臉一下子漲紅,倒不是因為臉皮薄,而是對和姐妹一起撞見先生和彆的女人姿態親密的在一起深感丟臉,為自己禦夫不嚴而尷尬。
為了緩解尷尬,她抿了一口白涼開,神色不自然:“圈子裡都傳開了麼?”
“倒也沒有。”蘇念說。
姚木蘭補刀:“不過,也快了。”
或許圈子裡的眾人也不過是裝糊塗而已。
一眾默然,意歡拈起一張牌,臉上突然展露笑容:“自摸,胡了!”
姚木蘭嘀咕:“怎麼就胡了。”卻是笑起來。
“意歡今兒手氣好呢,連贏好幾把。”方麗娟說。
意歡抿嘴笑:“總要有些好事來彌補一下,天知道,我最近過得多麼淒慘。”她重歎一口氣,戲精附體,雙手掩麵,假裝哭泣,“疑似出軌的先生,勾人的小叔,錯綜複雜的家庭關係……嗚嗚嗚……”
眾人一愣,都笑起來。
姚木蘭撥拉一下自己的大波浪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