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情長,不該是他現在考慮的事。
就算他真的對江悅有幾分不忍和觸動,那也得狠下心來,把計劃做全。
傅母看著自己兒子眼中閃過的狠厲和決絕,這也才放下了心來。
她還是忍不住又叮囑了幾句,“自從你父親離世後,這家裡上下就全都歸他傅晏霖管了,媽處處被他壓著一頭,以後可就全都指望你了,博遠,你萬萬不能為了私情誤了大事啊!”
她現在連用錢都要看傅晏霖的臉色,簡直憋屈的要死!
看江悅不順眼,也有不少是因為傅晏霖的原因。
傅博遠在聽了她的話後,眼神卻更暗了幾分。
他又何嘗不知道,自己母親對自己的好,十分有七分都是為了以後在傅家的日子能好過些。
這個家裡,從來都沒有人真正關心過他。
哪怕是至親的家人。
所以,傅博遠才更渴望緊緊攥住權利!
他慢慢閉上了眼睛,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今天就先回去吧。”
傅母原本也沒有要在醫院多待的意思。
反正江悅在,一切都能交給她來做。
她離開病房時,正好碰上剛從水房裡出來的江悅。
傅母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給我好好照顧博遠,今天的賬,我以後再跟你算。”
留下這句話後,她便直接離開了。
……
江悅重新回到了病房,她打了不少熱水。
“少爺。”她將乾淨的毛巾浸入了熱水中,“你昏迷時出了不少汗,我幫你擦一擦身體吧,能好受一點。”
傅博遠本想拒絕,但江悅堅持,他也隻好任由她幫自己褪去了病號服。
這樣的事情,江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她動作輕柔的為傅博遠擦拭著身體,連一縷碎發垂到了臉邊也未發覺。
二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傅博遠一垂眸便能看到麵前的女人認真的神情。
他忽然生出了一種想幫她將那縷碎發挽到耳後的想法。
但幾經輾轉後,他還是什麼也沒做。
“阿悅。”傅博遠隻是忽然開口了。
江悅有些疑惑的應了一聲,“少爺?”
傅博遠抿了下唇,隨即還是問出了心裡話,“那個時候,你最先想到的為什麼是送我來醫院?而不是……”
後麵的話他雖然沒有直接說出口,但江悅卻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想說,為什麼她沒有直接幫他解除藥性。
江悅的動作一頓,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傅博遠又連忙解釋,“阿悅,你彆多心,我隻是覺得,我們既然已經定下婚約了,這樣的事也很正常,不是嗎?”
拋去一小部分私心不說,他的確很想知道。
如果傅晏霖知道,江悅跟他睡了,會是什麼反應?
而江悅想到的,同樣也是傅晏霖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