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安頓好傅博遠後,獨自去窗口繳了費。
等她再次回到病房時,卻看到傅母正站在病床邊。
江悅頓了下,隨即還是率先開口了,“夫人。”
傅母一聽到她的聲音,立馬就皺起了眉頭,轉過身來看向她時,更是滿麵的怒火。
很顯然,她是將今天傅博遠被下藥進了醫院的事全都算在江悅頭上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傅母便劈頭蓋臉的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蕩婦,自己成天做出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就算了,連你家裡的人也這麼不知羞恥,虧你們能做的出這麼不知羞恥的事!”
這動靜可不小,走廊裡來來往往的全是病患和家屬。
聽到這邊的聲音,不少人都伸長脖子往病房裡看。
江悅早就已經習慣了傅母的這副態度。
在她看來,江家人做的事跟她做的也沒有什麼分彆。
江悅就算解釋再多,也隻是徒費口舌。
她忍了下來,抿唇提醒道:“夫人,少爺還沒有醒,您要打要罵還是等回去再說吧,不要打擾到少爺休息,外麵還有其他病人,這種事聲張出去,對傅家和少爺都不好。”
“你這是在要挾我?”傅母全然沒有把她的話聽進耳中,甚至還更大聲了一些,“你們自己乾出這麼不要臉的事,還怕我說嗎?你外婆怕是還不知道,她這個好外孫是個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蕩婦!”
外婆從來都是江悅的軟肋。
一聽傅母提到外婆,她的臉色立馬也沉了下去。
“傅夫人,一直以來我都是因為少爺的緣故才對你處處忍讓的,可你要是非把我外婆扯進來,就彆怪我把事情做絕了!”
江悅目光陰森地瞪著傅母,像是盯上獵物的毒蛇一般。
傅母先是被這眼神盯的心中一緊,待回過神後,瞬間更覺得怒火中燒。
“你這個小賤人,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她揚起手,就要朝著江悅的臉上打下去。
江悅正想反抗,病床上卻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媽。”
傅母的動作一頓,回頭看向了病床上的傅博遠。
見他醒了,她也顧不上打這一巴掌了,忙問:“博遠,你醒了?”
傅博遠先是朝她輕輕點了下頭,然後才看向了江悅。
江悅也在用一種擔憂而關切的目光看著他。
傅博遠猝不及防的對上這樣的眼神,一顆心頓時便亂了兩分。
他明顯怔了一下,這才道:“阿悅,你能幫我去水房接點熱水嗎?”
江悅知道,他這是想讓自己暫時回避。
她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了,“好,我這就去。”
等江悅離開病房後,傅博遠這才看向傅母。
他聲音已經沒有了方才的虛弱,“媽,你何必總是為難她?”
傅母一聽這話,立馬就皺起了眉頭,“是她江家做事太過分了!養出這麼不知檢點的女兒不說,現在還想算計你,我哪能忍得下這口氣?”
說到這裡,她忽然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博遠,你這該不會是在維護那個丫頭吧?你是不是真對她上心了?”
傅博遠眼中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暗色和複雜,可開口時仍舊聲音冰冷。
“媽,沒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我想要什麼。”
奪回傅氏集團,才是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