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他冷冽又瘮人的嗓音,“再說我不愛聽的,我就在這裡把你給辦了。”
江悅感覺大腦被驚雷轟炸著,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除了一層像是被雨淋過的汗,將衣衫都打濕了。
有病!
正常人哪有像傅晏霖這麼變態的?
這裡可是醫院,而且外婆還在病房裡麵昏睡著!
江悅心裡咒罵著,表麵卻是一聲都不敢吱,直覺告訴她,傅晏霖真的做出來這種事情。
“真乖。”
傅晏霖揚著唇角,宛若對待一隻心愛的寵物,“但是今天這筆賬還是要好好算算,你想在哪裡?”
江悅徹底敗了。
她自以為能夠說服傅晏霖,殊不知這人的三觀底線壓根就沒有的。
江悅一身僵硬地任由他拽著手腕來到停車場,上了他的車,緩慢開往他海邊的彆墅裡。
一路上,車內寂靜得可怕。
江悅想不通,做最後的掙紮,“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就算當初……也不是我的錯啊。”
她的冷靜在傅晏霖絕對強硬麵前,逐漸崩塌。
“嗯,那你應該怪那個算計你的人,而不是該想著跟他結婚。”
傅晏霖不爽地扯開領口最上麵的紐扣,露出一小片小麥色的肌膚,打開車門下車,獨自走進彆墅。
江悅氣得渾身發抖,想起剛才傅晏霖的話又是一陣心涼。
真是傅博遠的算計嗎?
不,不會的,傅博遠對她的態度都是看在眼裡的,她情願相信隻是一個誤會。
她倒黴才會攤上傅晏霖這麼一個變態!
江悅真想當場逃離,可傅晏霖已經知道外婆在哪了,萬一像周慧英那樣轉移走來威脅她。
這個後果她承受不住。
最終,江悅隻能緩慢地跟上去,神色低落不少。
傅晏霖瞥她一眼,眸中的陰沉在逐漸凝聚,跟他就這麼勉強?
“今天如果不能讓我高興,你彆想離開。”
江悅身體一顫,眸中浮起一層水霧,隻覺委屈。
她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才會遇上傅晏霖?
江悅站在原地不動。
傅晏霖笑了,用最尖銳的言辭刺激她,“你不會覺得我會對一個玩物產生同情憐惜吧?”
他實在不想看見她這般死氣沉沉的臉,白天時分明還使出渾身解數跟他周旋。
這麼想給傅博遠守身如玉嗎?
可把江悅送到他床上的人,正是傅博遠。
江悅睫毛一顫,旋即低聲自嘲著。
“你當然不會。”
傅晏霖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像是玩弄一隻螞蟻似的主宰著她生死。
她木訥地開始解掉衣服,麵上卻沒有半點動情。
空曠彆墅裡,很涼,尤其現在入秋了。
褪去衣服後,江悅更是覺得冷。
那點冷意還會滲入到她心裡。
她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思想的木偶,一步一步靠近傅晏霖,用最稚嫩笨拙的手段取悅他。
反正,早晚有一天他會膩煩的。
至於傅博遠那邊,她隻能想儘辦法幫他治好雙腿來報答這份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