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就在傅晏霖鬆手的瞬間,一個纖細的身影猛地從身後撲了過來!
傅博遠隻覺得一雙細嫩的小手死死拽住了他,等他心有餘悸地回過神,就發現自己正倒在地上,而不遠處的輪椅已經四分五裂的摔在一樓大廳,巨大地響動引來了不少下人圍觀。
“這是怎麼了?”
“少爺的輪椅怎麼從二樓掉下來了?快,把備用的輪椅拿過來!”
樓下吵轟轟地鬨作一團,卻沒一個人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
江悅捂著腳踝蹲坐在地上,隔著欄杆看到樓下的場景,心涼了大半。
看來傅博遠這位傅家少爺跟她在江家的處境差不多,她心中唏噓,很快便站起身走到傅博遠身邊,將他從地上扶坐起來。
剛剛為了救人,她一時著急沒注意扭傷了腳踝,不過這對自小在鄉下長大的她來說都是小傷,想著過一會兒就去抹點藥。
然而足足等了好幾分鐘,新的輪椅才被帶上了樓。
傅博遠臉色難看地被江悅攙扶回輪椅。
“抱歉,剛剛手抖。”
男人冷漠的聲音從頭頂想起,傅博遠咬著牙,麵上卻作出一副淡然。
“沒事,小叔年紀比我大,又在公司不辭辛勞地工作這麼久,難免落下毛病。”
“嗯。”
傅晏霖點點頭,表麵上還是那副冷漠自持地模樣,卻是下一秒突然開口,將傅博遠的心紮了個徹底。
“不過好在還有的治,不至於落下殘疾的毛病。”
……
江悅站在叔侄倆中間一聲不吭,心裡卻在這一刻想了很多。
原以為和殘疾少爺成功領證就可以拿到彩禮為外婆治病,但現在和傅晏霖牽扯到一起,或許事情還有其他的轉機。
即便傅晏霖可怕,但高收益不就是伴隨高風險的麼?
隻要能早點拿到錢,早點離開,早點為外婆治病,她什麼都不能怕!
直到傭人上樓喊三人下樓吃飯,這種暗流湧動地氛圍才稍稍和緩了一些。
“呦,江悅!怎麼,昨天在我麵前猖狂得不行,現在當著我們少爺的麵就老實了?”
江悅推著傅博遠下樓,剛走到餐桌前,就見昨天將她帶進傅家的保姆突然出現在跟前。
對方趾高氣昂,全然忘了昨天的驚懼。
“是你。”
江悅淡淡開口。
“哼,裝什麼裝?我可是夫人的人,你不過是隻鄉下來沒人要的野雞,昨晚我是著了你的道,彆以為我是真的怕你!”
保姆狠狠罵道。
昨天她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竟然被這麼個小妮子嚇住了,現在想來,對方不過是在她跟前裝腔作勢,這不,二爺在的時候鵪鶉似的一聲不吭,就是賤皮子,得好好治治!
保姆惡向膽邊生,手指著江悅的鼻子一陣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