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8章(2 / 2)

紅色莫斯科 塗抹記憶 7084 字 2個月前

幾分鐘之後,兩支部隊來到了距離伏擊地點不遠的位置。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輛被擊毀的吉普車,和車旁戰友的屍體,更遠一些的地方,還停著一輛吉普車,車後躲著人,當這邊穿著很東北人民自治軍軍服的人試圖接近時,對方就會開槍。可以看出,躲在車後的人槍法很準,在吉普車的前方擺著四五具屍體。

看到這種情況,不管是蘇軍營長還是董參謀都不禁愣住了。蘇軍營長不明白,為什麼東北人民自治軍會主動攻擊蘇軍的車輛;而董參謀心中奇怪的是,這些攻擊友軍的蠢貨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當索科夫再次探身朝外麵射擊時,正好被蘇軍營長看到了。蘇軍營長看清楚索科夫的肩章,頓時大驚失色,自己的司令員居然遭到了伏擊,他哪裡還敢遲疑,立即命令部下對那些圍攻吉普車的官兵展開了進攻。

董參謀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也命令部隊展開進攻。帶隊的排長聽到董參謀的這道命令,還本能地追問了一句:“董參謀,你讓我們打誰啊?”

“還能打誰,當然是打那些穿著東北人民自治軍軍服的人。”雖然他不清楚這些人為什麼會圍攻蘇軍的車輛,但他還是果斷地下達了命令:“一定要留個活口,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襲擊索科夫車輛的巡邏隊,隻有十幾個人,在剛剛的戰鬥中,就被索科夫打死了幾個。如今蘇軍營長和董參謀帶著兩百多號人,如同下山猛虎般撲過來,襲擊索科夫的這些人很快就死的死、傷的傷。

衝在最前麵的董參謀,用手槍打倒一名士兵後,看到他還有氣,便命令戰士們將他抓起來,準備親自審問,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戰鬥結束後,蘇軍營長來到了索科夫的麵前,抬手敬禮後問道:“司令員同誌,您沒有負傷吧?”

“沒有,我沒事。”索科夫站起身,指著前方冒著煙的吉普車,對蘇軍營長說:“大尉同誌,你派人去檢查一下那輛車,看還有沒有活下來。”

接到索科夫的命令,蘇軍營長不敢怠慢,連忙親自帶人過去查看。而此時董參謀和劉冬梅來到了索科夫的麵前,小心翼翼地問道:“上將同誌,不知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等索科夫說完,彆濟科夫就怒氣衝衝地說:“難道你們沒有眼睛嗎?沒有看到我們遭到了伏擊?如果不是司令員同誌的槍法準,壓製住了敵人的進攻,你們過來時,我們都成為一具冰涼的屍體。”

就在彆濟科夫還想繼續說下去時,索科夫抬手製止了他,隨即問董參謀:“董參謀,你們有沒有抓到活口?”

“抓到了一個。”

“那馬上對他進行審問。”索科夫說道:“我懷疑他們是漏網的關東軍,冒充東北人民自治軍的巡邏隊,對我展開了襲擊。”

“司令員同誌,”蘇軍營長查看完畢之後,回來向索科夫報告說:“車輛的後排還有一名戰士活著,不過他的傷勢很重,能否活下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大尉同誌,”得知前車還有一名警衛員活下來,索科夫立即給大尉下達命令:“立即派人把他送到最近的野戰醫院,告訴院長,一定要把他救活。”

“司令員同誌。”索科夫的司機開口說道:“我對這裡的地形熟悉,我開車送他去吧。”

“嗯,這樣也行。”隨後索科夫讓蘇軍營長找了兩名戰士,幫著司機把傷員抬上了自己的吉普車。

等吉普車遠去之後,蘇軍營長問索科夫:“司令員同誌,不知這裡該如何處置?”

“先讓人把這些屍體擺在路邊。”索科夫說道:“然後再通知你們師長和軍長過來。”

“好的,我立即派人去聯係師長和軍長。”

而索科夫對董參謀說:“還有你,參謀同誌。請聯係你們的曾司令員和唐政委,讓他們儘快趕到這裡來。今天的事情,我需要他們給我一個解釋。”

聽到索科夫這麼說,董參謀不敢怠慢,連忙叫過一名戰士,讓他跑回工廠,用那裡的電話聯係衛戍司令部,請曾司令員和唐政委兩人到這裡來一趟。

最先趕到現場的,是近衛第18軍軍長阿富寧中將和近衛第41師師長梁讚諾夫少將,他們在電話裡得知索科夫乘坐的車輛,在鐵西區裡遭到了不明武裝的襲擊時,冷汗都下來了。兩人不敢怠慢,各自帶著一個警衛連,就匆匆趕了過來。

“司令員同誌,”阿富寧下車後,直接衝到了索科夫的麵前,緊張地問:“聽說您遇到了襲擊,不知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索科夫淡淡地說道:“但隨行的四名警衛員和一名司機犧牲了,另外還有一名警衛員負了重傷,已經被送往醫院,是否能被搶救過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司令員同誌,這到底是誰乾的?”梁讚諾夫義憤填膺地說:“我要給您報仇。”

“友軍的同誌正在審問被俘的敵人,”索科夫淡淡地說道:“我相信要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能知道答案。”

被董參謀抓獲的敵人很是頑固,不管對方如何盤問,他就是一言不發,隻是用一雙仇視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審問自己的董參謀。

曾司令員和唐政委此刻也趕到了現場,先是過去和索科夫打了個招呼後,就過來了解審訊的情況。

得知俘虜到現在一聲不吭,根本沒有得到想要的情報時,曾司令員頓時急了,他衝著董參謀吼道:“你這個笨蛋,問了這麼長時間,俘虜連個屁都不放,我要你還有什麼用處。來人!”

董參謀被嚇了一跳,連忙辯解說:“司令員同誌,主要是俘虜太頑固了,我們不管怎麼問,他就是不說。我們有俘虜政策,也不能對他用刑,他不說話,我拿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說你的腦袋簡直就是一個榆木疙瘩。”曾司令員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個俘虜不說,你可以從其他人身上了解線索啊。”

“他們都死了。”董參謀委屈地說:“我可沒有辦法讓死人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