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自是美到了心裡:“都是珠兒自己琢磨的,她打小就手巧,是我們都有口福了。”
福珠平日有空就會下廚,這些日子,吳氏跟著也嘗到不少新菜。
“我也沾了不少珠兒的光,還是女娘貼心。”吳氏看著笨手笨腳翻饃的明嘉道。
“娘,我自是不如堂姐的,你就彆想了。”明嘉翻著饃道:“姐,以後我這個笨堂弟就指望你給做些好吃食了,還有鵠兒!”
“你倆後日都打包扔去夫子那兒,省的煩我!想食,自己做去,甭想使喚我!”福珠一邊剁著鹵煮說。
“姐,我倆給你打下手”鵠兒笑嘻嘻地。
“對,我和鵠兒會劈柴,洗菜,還會洗碗!”明嘉拍手道。
吳氏食完燒麥,已經把鍋鏟接過去了:“彆鬨你姐了,一會兒不是說去牙行麼,彆耽誤了正事。”
田氏也飽了,喝了口豆漿也催促上了:“珠兒,你趕緊去吧,好好選選,讓明嘉和鵠兒陪你一起去,遇事和我們回來商量。”
姐弟三個到了牙行門口,福珠早把田氏那句話忘了。
屋裡亂哄哄地,聽看熱鬨的說,原來有位娘子賣仆人,與牙行掌櫃發生了口角。
大禮朝的牙行不僅買賣房屋,還包攬買賣仆人的生意,收取中間錢,或是差價。
被賣的丫鬟年歲比福珠稍大,臉大如盤,個子高大,肩膀厚實,看起來健壯的很。
“秦娘子,這價格沒法再高了,三兩已是高價,你不信去問,那去城外,二兩能隨便買個丫鬟了。”
“五兩銀子,便是將她賣到青樓裡也無妨。”女子穿金戴銀,手上還套著翡翠手鐲,不像是缺銀子的,怎心腸如此惡毒。
那大臉盤的丫鬟手哆嗦了一下,嘴唇緊咬,臉上儘失了血色。
“這這,我們牙行不做這肮臟的生意,而且這丫鬟看著老實憨厚,不至於賣到那裡去!”牙行掌櫃的勸道,他今年四十有餘,濃密的掃帚眉下,長了雙慈眼,乍一眼看上去不像是商賈。
喚作秦娘子的聽罷,三角眼倒豎:“這婢子食量大,浪費糧食不說,還笨如蠢豬,三番兩次把賬目弄錯,不知虧了我多少銀子!”
剛才聽見自己被賣去青樓都沒開口的圓臉丫鬟開了口:“夫人,我說了多次,明明是掌櫃的支走銀子喝酒水去了,怎麼能怪我偷了賬?”
“哼!就年郎那膽子,怎會背著我支銀子,定是你這女婢子,串通外人偷了我的銀錢。”
福珠聽罷,也明白了事情原委,丫鬟再解釋都無用,她越過事實選擇相信那男子,將所有罪責都推到小丫鬟身上,真是可悲啊。
掌櫃的和秦娘子還在那邊爭執,福珠脆生生地喊:“五兩銀子,我要她。”
那三角眼的秦氏看向來人:“五兩銀子,你果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