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人偷運礦脈、月氏提防使人不孕的毒藥;德州手藝人打造鐲子、鐲子上的毒使陳皇後墮了胎……
未免也太過巧合!
烏春仔細思考,前世並未收到哥哥寫了這些的信,恐怕是因為她不似這一世回信回得及時,恰巧將事件剛發生的時節錯過了去。
跟親人通信,信上說的最多的當是近況。她若是回信晚,烏雷也就不會跟她說這些。
若是鐲子淬的毒和南疆的毒是同一種,且用來打造鐲子的材料,跟那偷運的礦脈有關係,這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毒性罕見,用料在大梁查不出源頭,便既沒有辦法定劉貴妃的罪,也沒有辦法洗刷劉貴妃的罪。皇帝盛怒之下,隻能怪在劉貴妃頭上,劉貴妃便該失寵了。
但這僅僅隻是一個推測。
烏春很快冷靜下來。
驚蓮喚:“殿下、殿下?”
看著驚蓮這張臉,她不由想起來前世這丫頭為了保護她,被活活射死的場景,血濺三尺,都分不清地上滿目的,是楓葉還是血啊……
想要自在嗎?想要逃離重重宮闕嗎?
幾乎隻在瞬息之間,烏春一把抓住驚蓮,“驚蓮,我要辦一件事情,但我不知有幾成勝算,若是勝了,我未必能獲利,但若是輸了,很有可能會引禍上身。我方才思索,打算賭一把。因凡事有舍方有得,我若不豁出去,便永遠不可能得到我想要的。”
驚蓮微怔,看殿下目光堅定,眼裡似綴著星子,不由動容,“殿下想要做什麼呢?”
烏春道:“替我叫輛輦車來,我要去找澤安王,就說……他有物件遺失,我來歸還。”
找大殿下做什麼?也沒見殿下回來的時候拿什麼東西啊。
驚蓮疑惑不解,卻什麼也沒說,道了聲“是”,在一刻功夫之內,辦好了事。
……
烏春坐上輦車,望著天邊西斜的日頭,隻盼著輦車能夠更快些,畢竟不知什麼時候劉貴妃被判罪,若是晚了就沒用了,每一日都彌足珍貴啊!
沈珩正準備用晚膳,聽到烏春要來見他的時候,心中疑惑,檢查了全身配飾,無一物遺失,烏春又怎麼可能是來還東西的?
但轉念一想,他二人身份尷尬,不久前烏春跟他避嫌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突然親自到懷德宮來找他?
定是有急事。
於是擱下了玉箸,親自到前殿接見。
烏春行過禮後,取出袖中一枚扳指,遞給沈珩,“這是澤安王殿下方才遺失的扳指,上麵紋路模糊,想來殿下時常摩挲,喜愛至極,是以本宮前來歸還。”
她特意提到紋路,沈珩就仔細看了看扳指的紋路,上麵用墨寫了“要事相商”的小字,心中的猜測確定了大半。
沈珩道:“多謝三皇子妃。”
剛要繼續說,烏春卻帶著哭腔道:“大殿下,連您都回宮了,為何三殿下還在外辦差?無人知曉,我這些時日在逢春殿中獨自一人,如何思念殿下!我夜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