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惹他(1 / 2)

《被夫君舍棄後重生了》全本免費閱讀

大理寺。

空中已見夕陽殘紅,半邊是日,半邊是朦朧的月。

到了散衙之時了。

沈綏換了官服,此時正穿著身素白的交領,似乎將一身的血腥味都能除去,袖中滑出一個銀鈴鐺,落在掌心,修長的手指纏繞紅線,把玩起銀鈴鐺。

銀鈴鐺的表麵已經有些黑斑。

沈綏往他在大理寺旁隔了條街的官舍走去,剛走了沒幾步,忽聞疾馳的馬蹄聲陣陣。

“籲——”

快馬停在了大理寺前。

沈綏皺起眉,將銀鈴鐺收入袖中。

“宮中來報,澤安王和三皇子妃查獲銀鐲案重要線索一則,現呈交大理寺。事情緊急,陛下有令,待三皇子妃查探過劉貴妃的獻禮銀鐲後,方可散衙。”

聽到延遲散衙,沈綏身邊的幾個官員都苦大仇深地皺起了眉頭,“唉,大理寺好不容易準點散衙,怎麼又要延遲……”

等到過了片刻,大理寺門前零零星星的官員才覺出一絲古怪。

宮裡為何能查到線索?“澤安王”為何會和“三皇子妃”並列在一起?為何要讓三皇子妃查探那銀鐲子?

實在是不對勁啊!

便都齊齊望向了沈綏。

有些知道那段齟齬的官員,神情精彩極了。

沈綏的臉色不大好看,甚至有些陰沉,銳利的眸光掃了幾下,便沒人再敢用異樣的眼神看他。

在場的官員,一部分是負責謝阮阮案的,一部分是負責銀鐲案的,現在該是銀鐲案的官員留下,旁人可以走的,沈綏卻沒動。

江玄凝剛好從他身邊路過,“三殿下,卑職晚時無事,既有閒暇,便與殿下一同處理事務。”

沈綏眸子平靜下來,對江玄凝倒是比旁人要客氣,“有勞少卿。”

立了不久,一輛卷簾上繡了“珩”字的馬車停在大理寺門口。

在它之後,便沒有馬車了。

沈綏袖子裡捏著鈴鐺的手忽然收緊。

先下來的是沈珩,瞧見了立在夕陽下的沈綏,眼裡拂過一絲詫異,而後行至沈綏跟前,“三弟,今日之事說來話長,事情緊急,過後再與你解釋。”

話音落下,纖細蔥白的手指掀開簾子。

沈綏餘光瞥過去,嘴上淡淡對沈珩道:“大殿下是坦蕩之人,本宮怎會計較這些細枝末節,自然是公務為先。”

少女腿腳似乎不大方便,跳下馬車的時候,咧了咧嘴,隨後腿有些瘸,正要一瘸一拐地走來,沈綏兩步大步邁過去,一把捏住了烏春的手。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烏春道:“離殿下上次回宮才過了幾日,臣妾卻覺得好久沒見殿下了呢。”

說著將手從他的手指間抽出來。

沈綏抿了抿唇,一雙眼冷得似冬日浸沒在雪中的寒鬆。

烏春立刻挽住他的臂彎。

沈綏眼裡的霜雪像是儘數化為了春水,含了淺淡的笑對烏春道:“本宮亦甚是想念愛妃,”說著當著一乾人的麵,在烏春唇上啄了一下,又旁若無人地將烏春淩亂的發絲撥到耳後,“愛妃的腳是怎麼回事?”

雖然眼下太陽西斜,算不得光天化日,但在眾目睽睽之下、森嚴莊重的大理寺門前,這般曖昧親昵,還是讓一些官員紅著臉扭過頭。

沈珩上前,乾咳了一聲道:“三皇子妃經過榮秋園時,不慎踩中藤蔓,扭傷了腳。本王恰好在旁。”

最後一句話是在解釋,為何他一個跟她沒什麼關係的大皇子會知道她腳崴了這事。

沈綏淡笑道:“想必愛妃的腳骨是自己正回來的,隻是尚未恢複好,便趕來大理寺,雖有大殿下的馬車,也走了不少路,這才不便行動。無妨,愛妃既然到了此處,有夫君在,定不會讓你受半點苦。”

說著一把將烏春打橫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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