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回來就一直呆在房間裡不知道在做什麼的人下樓了。
尤其是這個人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而且還購置了一個切割機。
易臨一出現,還沒做什麼,家裡的仆人就仿佛已經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一個個地都低下了頭,儘量降低存在感。
薛嬅衣和易泉在餐桌前正襟危坐,暗中交換了一下眼神。
易泉一臉防備地盯著易臨下樓,桌子下的手攥緊成拳。
心裡像是下定了決心,隻要易臨再傷害他媽,他就和他鬥個魚死網破,在破日子,他不要再忍了。
隨著易臨與他們的距離縮短,易泉沒有感受到她身上散發的暴戾癲狂的氣息,剛要放鬆警惕,腦海裡就浮現易臨舉著切割機,他與他的母親猶如砧板上的魚肉動彈不得,隻能任易臨宰割的畫麵。
頓時就嚇的他呼吸不過來,背後冷汗涔涔。
他的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因為恐懼到了極致,目眥欲裂,眼瞼一圈紅的格外不正常,眼神透露出深深地毀滅。
就在易臨靠近的刹那,易泉不由分說揮出一拳。
拳頭裹挾勁風,攻勢淩厲。
易臨動作一頓,迅速反應過來,對她來說,易泉出手的速度太慢了,就像按下了減速鍵。
她麵色清雋,眼神毫無波動,微微一個偏頭,就躲過了他的拳頭,接著漫不經心地抬起一隻手,搭在易泉的肩膀上。
往下一摁,就把易泉摁回了椅子上。
要把一個失去理智的人摁回椅子上,定然使了不少力氣。
可她的表情太過淡定從容,給人一種她沒有用力,隻是一個輕撫的動作就讓易泉放棄了抵抗。
此刻的易泉瞳孔地震,眼神裡的恐懼就如同心裡的恐懼一樣,無論他身在何處,都是易臨留給他的陰影,讓他無處可逃。
他的內心已然瀕臨崩潰邊緣。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才短短幾天,易臨就變得如此可怕,以前,他尚能有反抗的餘地,可現在,易臨將他完全壓製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