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一僵,唐白榆機械地回頭,手指因為心虛糾纏在了一起。
嘴唇囁嚅著說道:“我······我送給······”
不等他說完,景風瀾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冰寒,音量也不自覺地拔高,“你送給那個和你雙排刷本的人了?!”
自知理虧,唐白榆怯怯地點了點頭,鼻子一酸,眼淚又要控製不住了。
還想嘲諷兩句,就看見他一直沒有消紅的眼睛,景風瀾心口一滯,鬆開了他的手,直視江澈的眼睛,說道:“一個吊墜而已,送就送了。”
江澈一邊眉毛輕挑,笑著說道:“我可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兩道晦朔不明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彙,又默契地分開。
景風瀾將書包甩在肩上,另一隻手不動聲色地攬過唐白榆的肩,帶著人往外走。
從背影看,兩人的身高差了一個頭。
兩人一走,會議室裡就隻剩江澈一人,他雙眼闔眸靠在椅背上,臉上的笑容退得一乾二淨。
“玩遊戲認識的人,要麼是個眼光獨到且貪財的,要麼就是蠱師。”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那位朋友,你最好彆是蠱師。”
眼睛陡然睜開,江澈眼底的高深一閃即逝,桃花眼含著絲絲笑意,隻看一眼便目眩神迷。
另一邊,易臨正準備開棺取蠱就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不過她沒有在意,將蠱棺放在燈光下。
金褐色的石化樹脂在燈光下晶瑩剔透,像一顆枇杷糖。
照著燈光做好標記後,易臨才將蠱棺放在小型切割機上,小心翼翼地切割。
對於家裡不知情的另外兩個人來說,易臨購置了一個切割機的行為讓他們這一整天都提心吊膽。
薛嬅衣不明白,怎麼前幾天還好好的人,就又恢複了,甚至比之前變得更殘暴了。
易泉亦想不明白,看著三樓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窗戶,眼神陰鷙,滲出一絲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