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
“屬下失職,請主子責罰。”
楚子歌看著靜啟殿內空空如也的床榻,本因躺在那裡人卻不見蹤跡。
暗影想不通,他將王妃安置好後,就在殿外的廊梁守著,怎麼會在屋外廊梁上昏睡過去?要不是主子過來,他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會睡到何時。
“這不怪你,她是有備而來。”
“主子的意思是王妃……在屬下身上下了藥?!”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王妃能有機會在他身上下藥又不被他察覺的時機,就隻有在他送王妃回靜啟殿這一路。也就是說,王妃根本沒有喝醉……而是在裝醉!
暗影越想越覺得今晚將要發生什麼。
再看主子,主子似乎迫切地想弄清楚什麼卻又極力隱忍著。他從主身上看到了害怕,他暗驚,這種神情他以前從未在主子身上見過。暗影無法形容那種感覺,但他直覺這一定和王妃有關。
“養心殿那邊還沒有消息麼?”
屬下已經派我們的人去查看,少頃便會有消息過來。
果然,暗影話畢,從門外進來一宮人,太監打扮,帽簷壓得很低,佝僂著背。
“主子,那位娘娘已不再養心殿,侍女也被迷暈。”
“但奴才在娘娘的枕頭底下找到了這個。”
那佝僂太監將一張紙條遞給楚子歌。
‘西宮’
那張紙條上寫了兩個字。
楚子歌眸色暗了暗,神色迫切。
“去西宮!”
西宮。
“怎麼會是你?”
屋內的人處於震驚與不可思議中。
“那麼娘娘以為是誰?”
月落跨入屋內,反手將門掩上。
榮妃不願與她們過多糾纏,開滿見山。
“你是傾王爺的人,那麼約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月落聽出榮妃口中的敵意。
“月落請娘娘來是想與娘娘做一筆交易?”
“我認為我能和你們做什麼交易?”
“娘娘何必說得那樣絕對,眼下你我就有一個現成的交易。”
“你是指這串九連環。”
榮妃這時終於清楚月落約她來的目的。
“說吧,你想和我做什麼交易?”
“我想和娘娘做的交易很簡單,我告訴娘娘這串九連環的來曆。”
“而娘娘告訴我你一介宋國皇後為何會成為害你國破家亡的楚國皇帝的妃子?!”
“七年前你到底有沒有串通孝宣王背板自己的丈夫和一雙兒女?!”
榮妃愈聽愈驚心!
她發著抖。
“你……是誰?”
月落亦在發抖,她握緊拳頭不讓榮妃看出她的異樣。是的,她在害怕,她害怕她的母後真如入她所猜測,背板了他們一家。她不敢想,可現在又不得不麵對。
“我是誰不重要,你隻需要告我你有還是沒有?”
月落一字一句緊逼。
“我沒有!我怎會背板我摯愛的人!”
榮妃幾乎是吼出來的,此時的她已經淚如泉湧。心間的傷疤被人以這樣的方式揭開,榮妃怎麼能還能鎮定,要知道,這是她這一生痛楚。
沒有!母後說沒有!她信!
隻要母後說沒有,她就相信!再說母後的神情不像在騙人,她看得出來,那是真情實感的迸發!
“你還沒有告訴我這串九連環的來曆?”
榮妃終是冷靜下來。
月落注視著榮妃,麵色柔和下來,聲音也不似先前那般咄咄逼人。
“這串就連環是我一直……”
“外麵有人!”
宮冶卿出聲,並做了噤聲的動作。
月落霎時停住,側耳傾聽屋外的動靜,那是腳踩在枯葉上發出的極微的沙沙聲。
月落與宮冶卿極快地對視一眼,兩人心中已有決斷。
宮冶卿將門打開的一瞬月落瞥見兩個人影,從人影月落辨彆出那兩人是誰。
她不是沒有考慮過若他們會被發現了
該如何應對,因此她與宮冶卿的對策是由宮冶卿出去將人引開。但月落沒有想到的是,來的人會是楚子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