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的人也同樣難眠,眼見下人從內裡端出絲毫未動的吃食後,單於耶躁急地來回踱步。
“已經兩天了。”
“這樣不吃不喝,就是神仙也熬不住!”
單於耶不是自言自語,而是對著站在另一側的楚子歌所說,隻是,半響沒有聽到回應。
單於耶停下腳步,朝他瞧去,楚子歌的目光停在月落的氈帳外,不知在想些什麼,單於耶也沒有指望處楚子歌回應他。他心裡焦急,擔憂月落,這個女人做起事來真是不要命。
這樣下去不行,得讓她吃點東西,單於耶抬步朝帳口走去。
“你現在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擾她。”
聽到楚子歌出聲,單於耶止步,他側頭朝楚子歌看去,見他一臉淡定,這下單於耶不高興了。
“你老婆兩天沒吃東西,你就不怕他餓死!”
聽到這句話,楚子歌不知為何忽而露出一抹笑噙在嘴角。
“我相信她。”
楚子歌留下半截話就走了,留下單於耶一頭霧水,他憤然地哼了一聲,繼續在月落賬外踱步。
暗夜裡。
“主子,那邊已安排妥當。”
“嗯。”
“您何時出發?”
“今晚。”
暗影欲退下,但他突然想起剛才主子與遼王的對話,一時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問。
“主子,您真的不擔心王妃麼?”
“暗影,你似乎很有閒心,需要本王為你多安排一些事去做麼?”
暗影嘴角抽了抽,就知道不該一時好奇啊。
“主子,屬下不閒,真的一點都不閒!”
暗影說完就趕緊識趣地閃人。
擔心麼?
她這樣沒日沒夜地研製解藥,不吃不喝,隻怕再強硬的身子也熬不過,何況她還是個弱女子。這個女子似並不似外表看起來的那般柔弱,楚子歌反而倒覺得月落有一股子韌勁。他們的性情倒很相像,都是那種不到最後絕不肯放棄儘力全力一搏性子。
所以,他相信她。
就像相信自已一樣。
是夜。
單於耶步入氈帳。
“聽說孝宣王你找本王?”
楚子歌坐於桌案,朝他抬手。
“遼王請坐。”
“你有什麼話就快說,本王還有事!”
單於耶是個爽快的人,最見不得那些話說三分留七分的人,而在他心裡,楚子歌就是這樣一個彎彎腸子的狡詐之人。
單於耶這副語氣,楚子歌並未見惱,悠然適得地為之倒了一杯茶。
“本王想與遼王做個交易。”
單於耶立即麵露猜疑之色。
“什麼交易?”
片刻後。
單於耶一聲嗤笑。
“孝宣王憑什麼篤定本王會與你做這場交易?”
“如不出本王所料,遼王過兩日就會得到消息,哈爾赤已秘密抵達丹赤。”
“本王都不知道的事情,孝宣王怎會知道得這般清楚?”
單於耶詫異,隨即卻又恍然。
“你去找過哈爾赤了!”
“遼王這個新王的位置坐得並不安穩,你早知赤丹一族的哈爾赤有異心,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鏟除他,本王現在不過是幫了遼王一個忙而已。”
單於耶一聲重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