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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為何那樣 相吾 4584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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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嬰正在東朝堂。

他已無政務要處理,之所以還待在東朝堂,不過是無處可去罷了。

岑嬰是個十分無趣的小郎君。

因為早年的經曆,他沒有與其他王孫公子般,有大量的閒暇和資本去培養和鑽研興趣愛好,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精力都投入到了學習中。

學習處理政務、學習騎馬、學習射箭、學習人際交往、學習禮儀……

與二皇子、三皇子相比,他是多麼得笨,多麼得無能,這也不懂,那也不會,儘出洋相,讓人看他的笑話。

岑嬰隻好含下屈辱,沒日沒夜地發憤去學習,他發誓,要用短短一年的時間去追趕那近十年光陰落下的差距。

他所有的精力和時間都用在和他的兩個弟弟爭權奪寵著,所以當他登了基,他仍是那個沒有任何興趣愛好的無趣郎君。

每日除了處理政務,和常規的跑馬射箭,用來鍛煉身體外,他幾乎沒有事情可以做。

所以他隻能坐在東朝堂,撥著十八籽的佛釧暗自發呆,托著腮看落日沉輝,暮收夕陽。

這時,明洪與他說,謝歸晏來了。

岑嬰那無聊的眼眸一下子晶亮了起來,他從龍椅上起身,鞋履踩過明鏡一樣的禦磚,即使隔著道簾帳,也難掩他的激動:“敏行是有什麼事嗎?”

因他知道今日的政務已經處理乾淨了,謝歸晏此時來尋他就絕不可能是為了政務。

可是不是為了政務,謝歸晏又會因為什麼來找他呢?

謝歸晏幾乎都是為了政務來找他呀。

岑嬰這般想著,眼中的期待便如苗火般燃燒了起來,他雙眼亮晶晶地盯著簾帳。

謝歸晏緩步入內,先要與岑嬰行君臣之禮,岑嬰便大跨步向她走來,廣袖如飛雲般張揚:“敏行不必多禮。”

他歡喜又期待:“朕記得今日的政務已畢,不知敏行來尋朕做什麼。”

謝歸晏道:“微臣今日見了新城公主的事,殿下想來已經知曉。”

岑嬰一愣。

不,他不知曉。

他道:“朕允了敏行出入宮禁的自由,又豈會乾涉你。”但他不免含酸撚醋,“朕往日讓你隨侍太極殿,你惶恐不已,總找理由,怎麼新城一喚你,你便去了?”

岑嬰想起新城,他這便宜妹妹,倒是有一張嬌俏如桃的好容顏。

岑嬰懷疑地看向謝歸晏。

不,謝歸晏自身長得便很好看,應當不會如那種眼皮淺的男人般,輕易就被美色勾了去。

他應當對謝歸晏有些信心。

謝歸晏緩緩向他說起新城的心意,這其中自然隱去了太後,她知道若岑嬰知道新城是想為太後和他修複母子關係,必然不會接受。

岑嬰聽罷,卻仍不快:“無緣無故,新城為何要與朕獻殷勤?”

他並不相信天家的情意,眉目含霜帶雪,冷冷一笑:“她既有這份心意,為何朕落難時不送,非要等錦上添花時,難道她不知最珍貴的是雪中送炭的情誼嗎?”

岑嬰果然不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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