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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為何那樣 相吾 4550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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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問題,岑嬰又會期待怎樣的答案呢?

謝歸晏怔然。

她不理解好端端的,岑嬰怎麼會問出這樣稀鬆平常的問題,畢竟在他的眼裡,她可是男子啊。

一個男子,自然是要娶妻生子,成家立業的,這樣毋庸置疑的事,究竟在什麼情況下才會遭到質問呢?

謝歸晏也是心虛,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岑嬰在懷疑她的身份。

畢竟方才他靠她那般緊,也不排除他察覺到了什麼的可能。

這時候,謝歸晏就生出無限的悔意來了,她悔自己的心軟,也悔自己的托大,以為有偽裝在,隻是簡單地借個肩膀給他靠一靠,岑嬰不會察覺什麼的。

她後悔萬分。

麵上卻是極為無辜,很是訝然的樣子:“陛下怎這般問微臣?如今天下局勢穩定,微臣自然要開始思考婚事了。”

她裝作苦惱的樣子:“隻是微臣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女郎呢。”

“確,確實該考慮了,敏行已經很大了呀。”

岑嬰自虐般,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卻幾乎肝腸寸斷。

他多想勸阻謝歸晏娶妻生子的念頭,那一瞬間,他轉過了很多話語,譬如女郎柔弱,需要謝歸晏保護,這樣他就沒有辦法全心全意處理政務了;再比如女郎善妒又多疑,往後若是遲歸家,必然會遭到盤問,這樣他就失去了自由;還有孩子,對了,孩子,那麼喜歡哭鬨吵嚷的小東西,簡直是世界上最招人煩的生物了,謝歸晏當真想好要養育一個孩子嗎?

他幾乎要說出口了。

可是謝歸晏托著腮,苦惱又期待地說:“隻恨微臣家人不在長安,無法認識長安的女郎,微臣身為男子,若是貿然相約,卻是很不妥。”

岑嬰立刻如溺水之人抱住了浮木:“朕聽說令尊令堂早年被章家所害後,便落下舊疾,若是讓他們從建鄴到長安,實在勞師動眾,恐怕身體會出問題。”

他微微一笑,露出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好心笑容:“若敏行信得過朕,便由朕替敏行相看吧。”

實則心裡想的是:替謝歸晏相看,他瘋了不成?!他是絕不可能替謝歸晏相看未來的女君,若謝歸晏等急了,問起了,他自有‘朝政太忙’等等現成的理由搪塞作借口。

岑嬰計定,期盼地看向謝歸晏。

謝歸晏遲疑,有些抗拒:“陛下也是男子啊,要如何替微臣相看呢?”

岑嬰大手一揮,漫不經心的:“陛下可與各位老臣議事的閒暇,隨便問幾句家中女眷的情況,若是有各方麵合適的,便叫太後設宴,讓你們見一見。”

謝歸晏猶疑:“微臣實言告訴陛下,也不怕陛下笑話,家父家母感情甚篤,微臣自小豔羨,立下誓言,往後也要尋一個喜歡的女郎,與她一生一世在一起,再無他人。因此這女郎必然是要微臣自己相中的,自己喜歡的,不分貧賤,不拘出身……陛下應當不會不問微臣的意願,就隨意賜婚吧?”

一生一世!

再無他人!

如此深情,岑嬰聽得酸水都冒了出來。

他嫉妒得很,也怨恨得很,謝歸晏啊謝歸晏,既然你相看女君可以不分貧賤,不拘出身,但為什麼偏偏就要看重性彆呢?

岑嬰雖還不知謝歸晏的女君在何處,可是他已經控製不住地要吃起這位不知名姓的女郎的飛醋了。

他含酸道:“放心,朕不會隨意賜婚的。”

隨意賜婚對他來說又有什麼好處?還不是要把謝歸晏送到彆的女郎身邊,便宜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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