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他也需要弄清楚一斤乾的帶殼花生,到底能煮出多少成品來。
因此一開始就在水裡浸泡一會兒,可以確保花生能吸收到更多的水分,增加分量。
不多時。
第一次的試驗品正式出鍋。
楊沛東和母親劉玉梅分彆撚起一顆,剝開後品嘗味道。
“味道有些淡了,下次多放點鹽,另外加點醬油口感會更好些。”
“成,就按媽你說的來,咱們繼續煮。”
……
就這樣。
母子二人不到兩個小時的功夫,把買回來的五斤帶殼乾花生分彆都煮成了五香花生。
楊沛東把每次怎麼放料,放多少,以及煮製時間都用本子記了下來。
最終。
通過品嘗口味,他選出了最為滿意的一種,決定以後就按這個流程操作。
接下來就是稱重。
最開始清洗乾淨直接下鍋的那一斤花生,煮熟後晾乾表麵水分,是三斤多一點兒。
而一開始就浸泡在井水裡的那些,隨著浸泡時間越來越長,最後撈出鍋的那一批,稱出了三斤八兩的斤數。
楊沛東難掩欣喜,他甚至覺得,如果浸泡的時間足夠長,亦或者直接泡在湯水裡賣的話,估計一斤帶殼乾花生,至少也能賣出四斤的成品!
“媽,咱家的煤球爐子放哪兒了?”
“大夏天的本來就熱的像火爐,你再弄個煤球爐,老三啊,媽真不想看到你這麼辛苦。”
母親劉玉梅滿臉心疼的說道。
她意識到楊沛東找煤球爐子要乾什麼,頓時有些不忍。
“沒事兒,這點苦不算什麼,再說我爸那麼大年紀了不也天天在印染廠燒大鍋嘛,這做買賣跟上班一樣,哪有不吃苦就能掙到錢的,你幫我把煤球爐子找出來就得了。”
楊沛東灑然笑笑,輕聲安慰母親。
煤球爐子找出來了,飯棚角落裡還有十多塊冬天用剩下的蜂窩煤。
不過楊沛東沒打算立刻就點著煤球爐子,而是歸置到一邊後,決定先用這五斤煮好的五香花生去外麵試試效果。
他讓母親去歸還了彆人家的杆秤,自己則把帶殼花生連湯水都倒進了洗乾淨的鐵皮水桶,旁邊掛上家裡的細竹編成的笊籬,又放了個小號搪瓷缸子,就這麼拎著走出了院門。
路過街邊報亭,花一毛錢買了一摞舊報紙,這是仿照賣炒瓜子的方式,用來盛放五香花生。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天氣依舊無比炎熱。
楊沛東沒有去鴿子市,因為下午這段時間,鴿子市上並沒有多少人,去那裡擺攤的話,效果可能不是很好。
提著水桶一路向前,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鐘,他來到了一個三岔口附近。
昨天溜達的時候路過這裡,楊沛東就相中了這個位置。
周圍都是些國營工廠,裡麵的職工下班回家都會經過這處三岔口。
在楊沛東來之前,這裡已經有不少擺攤的人。
有修鞋的、有鋦鍋固盆的,更有騎自行車馱著保溫箱買冰棍兒的,甚至還有幾個賣青菜以及水果的攤位。
再有不到半小時,那些工廠就下班了,到時候大量的工人經過這裡,自會有不少人從攤位上買東西。
那個場麵楊沛東昨天就曾經見識過。
他拎著水桶,胳肢窩夾著一摞報紙,徑直走去了其中一個賣青菜的攤位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