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觀》全本免費閱讀
李知稔不懂他什麼意思,隻好待在原地。過了一會,謝宴池拿了一個布包走了過來,並且又和那些人說了什麼,很快便作鳥獸散。
謝宴池遞給她:“穿上吧,隻能找到這個。”
裡麵是一件女式的深藍色外衫,隻略有些破舊,而她的衣服上血跡汙漬什麼都有,若是那人劃的再長些,她甚至可以到街邊充當乞丐乞討去了。
李知稔並沒有說什麼,直接披了上去。
“今日找我可是有什麼要事?”謝宴池問。
謝宴池這些日子一直深居簡出,前有假大小姐,今有病秧子舅爺,雲夫人算是害了怕了。在府裡好好的驅了驅邪氣,並令人無事不準叨擾謝宴池。是以那院子裡除了花鳥就是魚蟲,隻今日小菏風風火火地跑來,說是有人來訪。
而來者不是彆人,正是那撐船的老翁,隻說與李知稔在四麵河相遇,被囑咐其尋找雲府的小舅爺。
李知稔走在前麵,正挑揀牆壁上掛著的成衣,聞言腳步一頓,略一側臉:“我有事想要詢問宴哥,還請宴哥不要藏私才是。”
鋪子裡的成衣不多,僅僅隻是擺個樣式。李知稔如今是龍遊淺灘被蝦戲,一身破衣無人理。斷不能如此走在街上,隻能挑一身過眼的先換上,然後再做打算。
日昳時分,撫仙樓裡的人並不多,但二人所談之事不宜為外人聽之,便包下一個清幽的雅間。
茶水糕點上齊,兩個小丫鬟邁著碎步離開。李知稔坐在謝宴池對麵,一句話在嘴裡嚼了七八遍,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卻見謝宴池眼皮一抬,問道:“你可認識方才那人?為何放他離開?”
李知稔搖搖頭:“臉上的麵具是宋癸的手法。讓他離開隻是為了警告沈抱山而已,今日一次難保不會有下一次。”旋即,她又問道:“對了,最近宋癸可有什麼動靜?”
謝宴池也搖頭,隻道宋癸並不輕易出府,且在沈府乃是座上賓。沈抱山常臨東院,二人商議政事,並為其潤色奏折。走的也是忠臣良將的路子,並不站隊任何一位王爺。
她抿了口茶,心中暗想:那人說公子,該不會是宋癸吧。他曾是節州從事,卻與沈抱山有父子之隔。按理說,喊聲公子也不為過,可他言語中與宋癸倒是親密。
李知稔問道:“宋癸曾是節州從事,可是真的?”
“是。”謝宴池道。
李知稔正待下文,卻發現謝宴池已經閉了嘴,不由得問道:“沒了?”
謝宴池:“沒了。”
李知稔麵露揶揄:“宴哥當初可不是這樣啊。”
謝宴池一聽,臉上湧現兩團紅色的血氣,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最後垂下眼簾:“是我對不住你。”
李知稔笑著搖搖頭,倒了一杯茶推到謝宴池麵前:“宴哥查不到,那邊說明宋癸絕非普通人,背後定是有高人相助。”
謝宴池沒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知稔端起茶碗,目光卻落在虛處。宋癸之事可以先不做打算,但可當初的高承之死,卻事關重大,因為另外一股勢力摻雜其中。她下定主意,開口就問:“宴哥可知道高承?”
謝宴池高承低承都不知道,他隻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