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打開與肩齊,提氣,下蹲。”
“馬步馬步,要蹲出一個活馬來,騎馬知道吧,身體上下起伏,這樣才不累。”
“送你一句口訣,起伏蹲身若奔馬!”
“挺胸抬頭,重心從頭頂到屁股,到兩腳之間,你可以想象成一根鋼筋從頭頂插下來,穿過你的腦袋,腰椎。”
伴隨著趙誌林的話,秦川腦海裡有畫麵了,菊花一緊,打了一個寒顫。
趙誌林雙手抬起到胸前,伴著吐氣又按了下去,這才緩緩起身:“好了,你來做一遍。”
秦川學過騎馬,自然是知道馬步是什麼樣,當即就紮著馬步,雙臂抬起平行。
還學著剛剛趙誌林的樣子起伏。
趙誌林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
五分鐘後,秦川腿肚子直哆嗦,手臂也發酸,五官扭曲變形了還咬牙堅持著。
“你這樣不對,馬步不是這麼起伏的。”趙誌林開口道:“起的時候五個腳指頭像雞爪一樣死死抓住地麵。”
“腳指用力一抓,自然帶動小腿肌肉,膝蓋就挺起來了,大腿再緊繃,提腰,收腹。”
雖然是打賭,趙誌林還是認認真真的教秦川,沒有藏私,指導完起,他又接著指導蹲。
“伏的時候五指張開,自然放鬆,腳指頭鬆了,膝蓋和大腿也就鬆了,這個時候坐腰,鼓腹。”
“在這一起一伏之間,配合呼吸,你的身體就沒那麼累了,同時也能鍛煉下盤的力量。”
說完,趙誌林回到座位:“三天之內,學不會可彆再煩我。”
彆看隻是一個馬步,前後要點不少,想學會還是需要下功夫花時間。
當初他學的時候兩天就會了。
師傅林世榮說他是天才。
同門的那些師兄弟資質好點的三天學會,差點的最多五天也能入門。
秦川想學他的功夫,怎麼也得是個資質上層的材料吧。
庸才的話完全是浪費他的時間,這種人他武館裡大把,有的是。
秦川不答,腦海裡想的是剛剛趙誌林的話,儘量一點點的消化,然後落到實踐上。
蹲了十幾分鐘,試了好幾遍,還是不行。
不是這裡差點意思,就是哪裡步驟不到位。
練得不到位比瞎練還累人。
原本隻是腿肚子發酸,現在腳板底都快抽筋了。
“下一場準備了。”
“秦川。”
副導演在喊了,秦川收起馬步,朝著趙誌林點頭,然後小跑過去聽周星池講戲。
這場戲是斧頭幫二把手肥雪被人一拳打飛到汽油桶裡,手下小弟一支穿雲箭叫人。
於是琛哥帶著幾百個小弟掃平豬籠城寨。
周星池也是大手筆,現場真的用了幾百個群演,每個人身上都穿著西服,手拿斧頭。
開拍後,斧頭幫小弟抓來一對母子,淋上汽油。
西裝革履的秦川看了看肥雪傷勢,麵對著被打翻在地的豬籠城寨的眾人,慵懶的語氣中在帶著幾分殺氣:“誰乾的?”
“我數三下。”
說著拿出打火機,嘴上說道:“一。”
“二~”
第二聲拖得很長,仿佛是在給打人者時間站出來。
結果沒人出來,他也懶得數第三聲,直接把打火機朝著被淋汽油的母子丟過去。
“哢,過!”
現場傳來周星池的聲音,又是一條過。
大家夥看秦川的眼神都有點不對了。
這些日子,秦川大部分時間都是一條過,少數NG也是周星池想看看他的極限在哪裡,故意NG。
結果秦川演的還不如第一條。
周星池無語,隻能認清秦川最好的一條就是第一條的事實。
下一個鏡頭,釋行羽接住打火機。
秦川麵無表情,手下幾百個小弟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