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床上,金發帥哥喬治正醉酣深眠,完全無動於衷。
另一張床上,仰麵而躺,睡姿十分端正的許皓然,卻在第二聲鈴響後就立刻從夢中驚醒。
他快速起身,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了上次給他報信的男人的聲音:“林小姐出事了…”
許皓然握著話筒的手一緊,睡意立刻被震散:“怎麼回事?好好說。”
“是這樣的,上個月林小姐不是和殷家起了一些衝突嗎,我們原本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沒想到今天…”
隨著話筒裡的聲音不斷詳細地敘述著,許皓然的眼神越來越銳利,最後他閉上了眼睛,仿佛便看到了少女嘴唇抿地緊緊地孤身走在校園裡,而四周全是指指點點和鄙視…
電話足足說了將近半個小時,對方才掛斷。
許皓然緊握著話筒,遲遲沒有擱下,麵色早已如凝寒霜。
殷家!實在是欺人太甚!
深深地吐出一口長氣,許皓然快速地撥了一個國際長途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人接起:“喂?皓然?”
“陳叔叔,是我。”許皓然的聲音已經恢複了冷靜,“我想請您幫我一個忙。”
“你說。”
“殷高軒,計經委主任,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到五年前我和林悅被綁架的消息,還利用這件事情仗勢欺人,汙蔑小悅被那個日本變態侮辱,這口氣,我忍不了…”許皓然言簡意賅地把這陣子林悅所遭受的情況說了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儘快去查一下。”
“謝謝陳叔叔,我等您的信。”
掛掉電話,許皓然坐在台燈的陰影中半響,忽然起身打開電燈,從床底拉出一個行李箱,開始收拾。
正整理著,床上的喬治迷迷糊糊地起來準備去上廁所,走了幾步,忽然反應了過來,趕緊擦了擦眼睛。
“許,你這是在乾什麼?”
“我要馬上回國。”
喬治吃驚,頓時又清醒了幾分:“為什麼?家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許皓然快速地收拾著:“不是家裡,是我喜歡的女孩被人欺負了,我必須要趕回去幫她。”
“作為一個男人,愛人受欺負了當然應該去幫她…等等…”
喬治原本還毫不猶豫地點頭支持,話說到一半,忽然想起許皓然告訴他的故事,趕緊提醒。
“等等,許,你不是和你母親約定,你必須滿二十歲以後去見你的女孩,你母親才不會阻止你和你的女孩相愛嗎?”
許皓然的動作一頓,隨即繼續:“是。”
“那現在還差幾個月啊?許,你冷靜點,”喬治急忙阻止許皓然收拾行李,“你可以讓你的人去幫她,
也是一樣的。”
許皓然搖頭:“不,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隻有我親自回去才能澄清。”
“可是,許,你冒著你的女孩可能再也不理你的危險,整整讓她誤會了你這麼多年,自己又忍了這麼多年的相思,不就是為了讓你的母親同意你們在一起嗎?你要是現在就回去,那可就前功儘棄了。”
“我知道,可是我現在不能再等了,”許皓然扭頭望向桌上的照片,聲音低沉,“喬治,你不知道,在我們國家思想還沒有你們這邊開放,很多時候一個女孩子受了欺負,彆人就可能一生都會用異樣的眼光去看待她,而不會是純粹地同情。”
他已經仔細想過了,父親為人從不公私合用,這件事說來隻是私事,又涉及了其他高官,陳秘書不一定會幫他。所以為防萬一,他必須回去。
他已經沒法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出現在她的身邊幫助她了,若是還不儘快回去,這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喬治驚訝地叫了起來:“哦mygod,許,你的意思是你的女孩她被彆的男人給欺負了?”
“當然不是。”許皓然快速反駁,“隻是有人利用一些陳年舊事故意來做文章毀壞她的名譽,而當年那些事情我也是當事人之一,所以隻有我親自回去才能幫到她。”
喬治哦了一聲,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可是,許,你母親就是不喜歡你的女孩才故意讓你發誓五年不能見她,如果你現在毀約,你母親就更不可能同意你們在一起,這幾年的你們倆的苦就都白受了。”
“顧不得那麼多了,我隻知道如果當她需要我的時候,我不能趕到她身邊,那麼將來我還有何麵目再說我愛她?而且…”許皓然心情低沉,“我有一種感覺,就算我滿二十歲再回國,我母親也依然不會輕易答應我和小悅在一起的,當年的我…還是太年輕了。”
“好吧,許,我不攔你了。”喬治放開手,聳聳肩,“有些人的父母確實是天生不懂得講道理的,要是你的母親實在不同意,你就移民到我們國家來,這樣
你就能和你的女孩永遠在一起了。”
“不,我是炎黃子孫,我一生所學,將來一定要回去報效我的祖國。”
“可是我知道你們國家有很多人,都是千方百計想來我們國家定居的。”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永遠都不會忘了自己的根在哪裡。”
“許,你真愛國!”
“這不是必須的嗎?”許皓然平淡地道,加快速度收拾必須品。
“沒錯,我也愛我的祖國,即便我將來有機會走遍全世界,但最後我也一定會回到我的祖國來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