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國
宿舍門口,一大堆擠在那裡看熱鬨的女生們急忙散開,神情都有些訕訕的。
林悅神色自如地對她們微微一笑,卻沒有一句解釋,就帶著石英和金雙雙步履從容地走向自己的寢室。
身後,殷曼雪砰地一下重重把門關上,臉色扭曲地猙獰無比。
黃嘉穎和趙寶佳看了,頓時嚇的低下頭去。
曲絲蘭瞟了她們三人一眼,嘴角難得的露出來一絲譏笑,不過轉瞬即逝,又變成了那個事不關己的出世女。
卻說走廊上,等林悅她們三人走過,剛才觀看的那些女生們頓時哄開了。
有人忍不住道:“哇,林悅今天的氣勢也太強大了吧?剛才嚇得我都屏住呼吸了。”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霸氣,本來還以為她脾氣一直很好來著。”
“什麼脾氣很好,我看她今天隻不過是原形畢露罷了。”也不知是誰嘀咕了一句,聲音雖小,卻又恰好能讓剛走過的林悅三人聽見。
金雙雙和石英氣得立刻回頭,卻見大家都齊齊地避開了她倆的視線,無從分辨這話是誰說的。
“走吧。”林悅沒有回頭,卻能想象的到身後的情景。
金雙雙和石英雖然生氣,但見她不想追究,也隻好悶悶地轉過頭。
等她們三人進入寢室,走廊上的議論聲便大了起來,大家都在各抒己見。
有人立場中庸,也有人站在林悅這邊,但也有人明顯幸災樂禍。
“我覺得也怪不了林悅,任誰被這樣汙蔑也沒法不生氣吧?”
“是啊,再說就是再生氣,林悅她也沒有罵街啊,用原形畢露這種貶義詞來形容太過了吧?”
“可是宣傳單上有理有據的,還說不怕人查,看起
來並不像是純粹的汙蔑吧,我覺得這次的事情說不定是真的…”
“我也覺得空穴不來風,無風不起浪…”
“沒錯,都落到那個變態手裡那麼久,還能落好嗎?”
“小悅,你剛才為什麼要阻止我們?”進入寢室後,金雙雙雖然關了門,卻還把耳朵貼在門上,正好聽到了最後一句,不由更加生氣,也更加不解。
“跟她們爭這些沒用的。”林悅搖了搖頭。
她可以在殷曼雪麵前理直氣壯,甚至哪怕輸了人也不能輸了陣,但和這些事外的同學們相爭,不論輸贏,都是沒有意義的。
“可是有些人說的實在是太難聽了。”石英蹙眉,很替林悅擔心。
她知道林悅一向不太在乎外人對她的評價,隻是目光看似無形,多了卻也是有重量的,尤其是這種異樣的眼光,當數量增加到一定程度後,真的會給人帶來極大的壓力。
還有閒言碎語也是如此,一兩句三四句可以輕易忽略,但若是走到哪裡都能聽到彆人在背後議論,就算再強大的人,也經不起這種軟刀子一次又一次地磨啊!
若是遇到這樣的事情的人是自己,她簡直無法想象應該怎麼麵對。
林悅笑了笑,沒有多說:“先去上課吧。”
…
京都,一家幽靜的咖啡館中。
一個戴著女士帽和墨鏡,脖頸上係著絲巾,看不出具體年齡的女人,背對著大廳坐在一個角落裡。
一個同樣戴著墨鏡的男人走進咖啡館,目光四下一環顧,就假裝不經意地向最角落的女人走去。
通道上,和那女人間隔著兩個卡座的位置上,一個正在看雜誌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攔住了戴墨鏡的男人。
戴墨鏡的男人不著痕跡地抬起一隻手做了一個手勢。
看雜誌的男人便若無其事地坐了回去。
戴墨鏡的男人暢通無阻地走向了女人,卻沒有坐在她對麵,而是選擇坐在跟她隔著椅背的另一個卡座中,然後低語:“女士?”
“把這次的事情告訴他,說的越嚴重越好,最好能讓他儘快回來?”女人端起咖啡作勢輕啜,口中卻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儘快回來?”戴墨鏡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解。
女人放下咖啡,拿起一旁的包:“照我說的做就是。”
“是。”戴墨鏡的男人低聲回應。
女人身姿優雅地起身,單獨離去。
先前為她攔路的男人並沒有跟上,依舊在看雜誌,目光卻瞟向窗外。
窗外街道上,戴帽女人走進了斜對麵的一家美容院中,久久沒有出來。
…
大洋彼岸,大學宿舍,深夜。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