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又出事了(1 / 2)

透過漸漸模糊起來的淚眼,林悅仿佛看到前麵這兩座土墳之上的野草,一年年地生長了出來,又一年年的枯敗下去,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如同當年她先送走了父親,而後又送走了母親和她無緣的孩子,最終她所能陪伴的,也就隻有幾堆黃土。

是啊,為什麼?為什麼偏有這樣的安排?

為什麼幸福是那麼的難求?為什麼快樂是那麼的短暫?

為什麼她所愛的人和愛她的人最終都要一個個地離她而去,隻留下她獨自一人在那蒼涼冷漠的世間?

林悅忍不住蹲下身,抱住自己,放聲地痛哭了起來。

重複了一遍又一遍的簫聲頓時驟停,深深的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的林兆文這才清醒了過來,忙強顏歡笑地環住她的肩膀,溫柔地勸哄:“好孩子,彆哭了,彆哭了,爺爺不吹了,不吹了啊?”

爺爺?

林悅猛地抬頭,差點撞到了林兆文的下巴,才恍然回想起那絕望的地獄般的日子已經是前世的事情了,

而今世的她卻已重生了好幾個月了,頓時有種恍如在夢一般的感覺。

“好孩子,不哭了啊,都已經過去了,爺爺已經不傷心了,”林兆文輕撫著她細軟的長發,將她拉起,“我們回去吧。”

“嗯…”林悅吸著鼻子,低下了頭,順從地讓林兆文拉著手,很不好意思讓五爺爺誤會她是在替他難過,隻是,在曾失去至愛至親麵前,他們的悲傷確實是一樣的。

“爺爺,您吹的真好聽,”為了不讓五爺爺愧疚,林悅忙擦掉眼淚,故意撒嬌,“這個是什麼東西啊,您把這個也教我吧?”

“這個啊,叫做簫,是竹子做的,”林兆文笑了一下,“爺爺其實並不太會吹簫,也就會吹三四首曲子。這一首曲子還是出門時無意中聽到,厚著臉皮向電視台寫信,求來了曲譜,練了很久才學會的。所以,這個爺爺就教不了你了,等以後有機會,你看看能不能再請個好老師吧。”

洞簫雖然好聽,但基調卻和二胡一般,總感覺偏向憂傷悲涼,林悅現在重來一世,也不願意讓自己學這樣的樂器,像前世她為了調節心情,學的就是更悅耳

動聽也更易讓人享受美好的古箏。

所以,林悅現在也隻是順口說了一句便轉移話題:“反正我就是覺得爺爺好厲害的,爺爺您還有什麼不會的呀?”

“爺爺不會的東西多著呢?”

“那爺爺您說說?”

“比如做衣服爺爺就不會呀!”

“咯咯…爺爺您故意的…”

晚春時節的鄉村小路上,新一輪的生機已經蓬勃湧動,而這一對祖孫兼師徒的一老一小之間,仿佛也有一些新的東西在萌動和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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