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姒平素出門,奴婢確實都會為她試毒,無事後才放心入口。
這都是眾人心中默認之事,你自個兒驗了也就是了;可像平意這樣放在明麵上說,就差將“懷疑莊家”下毒幾個字刻在臉上的,卻是少之又少。
抬眼望去,莊老夫人果然冷了臉。
若非顧忌柳姒身份不好發作,隻怕她早將人轟出去了。
柳姒尷尬地打著圓場:“老夫人手下都是伶俐的丫頭,想必不會有事。”
平意難得固執:“公主,這是規矩。”
“這......”柳姒為難地看向莊老夫人。
而莊老夫人忍了又忍,目不斜視道:“這位娘子隻管儘責便是。”
少頃,為柳姒試毒的奴婢拿出銀針,撥了些茶水來驗。
本以為相安無事,誰知卻橫生變故。
隻見驗毒的奴婢舉著手中慢慢發黑的銀針,驚詫道:“此茶有毒!”
“什麼!”
柳姒聞言,當即將手邊的茶盞拂落在地,麵色慍怒:“竟真有人敢下毒!”
茶盞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發出一聲脆響。
平意揚聲:“保護公主!”
下一刻,馬校尉帶著公主府衛衝進屋中,將莊府的丫鬟婆子團團圍住。
殺伐之氣在屋中漫延,將一屋子的奴婢嚇得瑟瑟發抖。
而平意指著方才奉茶的杏衣婢女,厲聲喝道:“大膽奴婢!竟敢下毒謀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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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大的罪名扣在頭上,那杏衣婢女駭得伏跪在地:“公主明鑒,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原本心生不耐的莊老夫人此刻心中驚疑不定,她看著跪在地上的奴婢,又看了看驗毒女婢手中那根明顯發黑的銀針,臉色大變。
“公主,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柳姒一改方才的溫和,整個人淩厲起來,對著莊老夫人冷笑道:“我倒也希望是誤會,隻是人證物證俱在,叫我也不得不信呐。”
這謀害公主,罪名不小。
莊老夫人心中正思索對策,偏偏平意此刻拱火。
“公主,這奴婢說自己冤枉,想必此事確有蹊蹺。她與公主素不相識,又如何有膽子敢謀害公主?所以此事是否有人指使?亦或是有人想借一個小小奴婢之手,謀害公主?”
這下,莊老夫人當真是麵色鐵青。
什麼受人指使!這分明是暗指下毒之事是她授意!
如今這情形,若真是個奴婢下毒,將她拖出來頂罪倒也罷了;可平意卻暗指莊老夫人想謀害柳姒。
那性質便大不相同了。
鎮國公主在她莊家若出了事,闔府都要受牽連。
況且莊彆辛父子如今又被聖人留在上京,情況不明。
這個時候,莊家絕不能出事。
想到此,莊老夫人狠下心來:“此事另有蹊蹺,當請明府前來調查。”
在此之前,她便聽說鎮國公主不是善茬。
今日突然前來為鐘娘治病本就令她生疑,如今又來個什麼中毒,焉知不是鎮國公主自己的手段?
所以乾脆將宣威縣令喚來,當著眾人的麵查清,也免得她暗地裡另做手腳。
柳姒在聽到她的提議後,當即同意:“好,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誰想殺我。”
她揚聲:“來人,去將縣令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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