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他黑衣人已經將毒粉咬破,頃刻間沒了性命。
謝晏將劍收回劍鞘,眉眼冷冽:“帶走!”
黑衣人被士兵押回驛站後,謝晏並未離開,而是走到柳姒身邊。
他先朝一旁的方丈頷首,再對柳姒拱手:“這位娘子,我乃大理寺少卿,可否行個方便,隨我回天祿驛站做個文錄?”
他神情嚴肅認真,態度疏離,仿佛與柳姒真是素未謀麵的陌生人。
隻是柳姒卻看見了他眼底的無奈,一時不由好笑。
抬手借著擦淚的動作掩了掩微勾的唇角,等再放下手,也是裝得正經。
欠欠身道:“既是少卿之命,莫敢不從。”
這頭柳姒被“帶”回了天祿驛站,那頭賈府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什麼?她竟然沒死!”
賈辭徽聽見範內的話後,猶如晴天霹靂。
範內跪在地上,滿頭大汗:“奴本以為那日將六娘子燒死在了‘半日閒’,卻不料方才那位遞信兒,說六娘子沒死,不僅沒死,還帶著賬本去了羅刹寺。”
“她去羅刹寺做什麼?”賈辭徽蹙眉。
“說是要將賬本交給寺中的什麼人。”
聽罷,賈辭徽怒而拍桌:“廢物!”
範內駭得渾身一抖,大氣都不敢喘。
而賈辭徽氣得胸膛起伏不定,直揉著眉心咬牙切齒。
和尚,和尚又是和尚!
上次一個光頭和尚放把火偷他賬本,如今又跟羅刹寺扯上了關係。
他不耐煩地問:“這麼說那個女人如今在羅刹寺?”
聽他這麼問,範內更害怕了,吞吞吐吐道:“不,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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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在何處?”
“那位提前知道六娘子的下落後,就派了人去清理,誰知動靜太大,將大理寺的人給驚動了,如今人已被謝少卿帶回了天祿驛站!”
話音落下,範內隻覺眼前一花,整個人被踹翻在地,心窩不住發疼。
他卻不敢喊疼,忙又爬起身跪在賈辭徽腳邊磕頭:“家主息怒,家主息怒!”
可賈辭徽如何息怒?
如今柳姒人在天祿驛站,那地兒跟“半日閒”可不一樣,隨便一把火燒了就行。
上京派來查案的官員在本地若出了差池,整個姑臧的官員都得被問罪!
更何況誰知道柳姒會不會將賬本的事告訴謝晏,萬一說了,那他私吞稅物的事兒被查到了,就是滿門抄斬的下場。
隻可惜如今柳姒已經在驛站裡頭,無論她說沒說,賈辭徽都要做兩手準備。
而賬本的事,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想到此處,他陰狠的目光落在範內身上。
此刻他依舊在地上磕著頭,絲毫不知自己性命堪憂。
他沉聲喚道:“佘令。”
一道纖細的身影走進屋中:“主人。”
賈辭徽眼神陰冷:“將他帶下去。”
地上的範內聽罷,臉色驟然慘白,接著他聽見家主說:“處置了。”
“喏。”
等到被佘令提著衣襟拖出去,範內才如大夢初醒般,哀嚎道:“家主饒命,家主饒命啊!!!”
片刻後,求饒聲戛然而止,佘令穿著沾血的衣裳進到屋內。
賈辭徽擦了擦手,將帕巾隨意扔在地上。
“你去,幫我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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