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百姓惶恐,人人懼怕之時,市麵上卻出現了一種叫“解寒散”的東西。
說是同“度寒散”一樣,能使人身子暖和,還能解“度寒散”的藥毒,並且價錢還十分便宜,即便是窮苦人家也能買得起。
一時間,這“解寒散”供不應求,“度寒散”卻無人問津。
從前販賣“度寒散”的店家都想求點“解寒散”來賣,但卻被拒絕。
手裡的“度寒散”賣不出去,還要被百姓罵得狗血淋頭,店家們心中有怨,隻能向提供“度寒散”的東家討要說法。
……
是夜。
幽幽的黃精香彌漫在屋中,雕梁畫棟的院中有一深衣仆從疾行至屋內,將一封信交給氣質不凡的中年男人,低頭拱手道:“主人,這是鶴山的信。”
中年男人接過信,草草看了幾眼,沉聲問:“可查出謝旭是從何而得的那朱印嗎?”
仆從恭敬回道:“奴無能,暫時還未查出。”
男人的聲音聽著沒什麼情緒:“你確實無能。”
仆從一聽,當即利索地跪在地上。
昨日鶴山去找了販賣“解寒散”的謝旭,本想與他商量著一同謀利,而非一家壟斷,誰知謝旭二話不說,隻將一封印有鶴紋朱印的信遞給他。
說販賣“解寒散”是上頭人吩咐。
這個上頭人是誰,鶴山自然知道。
但若上頭人真打算讓“解寒散”代替“度寒散”,必定會給他下個指令配合,而非像現在一般被打個措手不及。
於是鶴山當即向上頭寫了信,結果卻得知並未有下這條令。
而謝旭手中的那道朱印從何而來也未可知。
仆從遲疑:“主人,可要將謝二郎君給……”
他比了個斬草除根的動作。
謝旭非他們的人,卻知道朱印的事,輕易不能留。
“不可。”中年男人闔目輕嗅黃精香。
謝旭敢將朱印顯於鶴山麵前,便說明他知道的不止這麼多。
貿然動手,反而會弄巧成拙。
他再睜眼,聲音冰冷:“既然他要,讓給他便是。吩咐下去,將經手過‘度寒散’的人都殺了,一個不留。”
“喏。”
仆從得令準備退下,卻聽男人又道。
“另外,派人盯緊謝旭。”
謝旭若敢阻他大計,便也不怪他心狠手辣了。
……
平意將隱帶來的消息交給柳姒,柳姒看過後懸著的心也徹底沉了。
這幾日謝府門前多了些陌生的身影,也不知從何而來。
柳姒猜測必是來監視謝旭的,便派隱去查。
得到的結果和她想得一樣。
梁州幼童失蹤案、“度寒散”一事還有這幾日監視謝旭的背後之人都是同一人。
竟然……
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