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度寒散(2 / 2)

他回想起方才柳姒離開時看他的那一眼。

媚眼如絲,奪魄勾人。

原來如此。

謝晏那種假模假樣,整日端著的貨色如何能滿足嫁過一次人的懷淑公主?

既不得滿足,自然會想辦法滿足。

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懷淑公主看上的會是他。

謝暄思緒幾度回轉。

或許,這是他的一個契機。

-

竹塢居。

水聲連連。

盥盆架前,柳姒抹了一遍又一遍的香胰,洗了一遍又一遍的手,直到往日一雙白淨的手被她搓得通紅,她才停下。

盥盆架上的鏡子清晰地照出她的身影。

柳姒麵無表情地抬眸,視線與鏡中的自己相撞,她猛然一愣。

鏡中的女人麵容姣好,風姿綽約;精致的妝容將她本就美麗的五官勾勒得更加嫵媚惑人。

這妝是她特意描的。

真是……太惡心了。

想到此處,她猛然抬手將盥盆架掀倒在地,銅盆落地,發出“哐當”一聲巨響,裡頭的水濺在她的裙擺上,落下點點水痕。

屋外的下人聞聲而入。

卻被她一聲冷嗬又震了出去。

“不許進來!”

柳姒胸膛起伏不定,緩緩闔目;再睜眼時,似乎又變成了那個端莊的懷淑公主。

-

是夜。

竹塢居。

主屋內燒了極旺的暖炭,謝晏沐浴出來隻著一件長衫,裸露的胸膛染著濕漉漉的水氣,烏黑的發尾往下一點一點滴著未擦乾的水珠。

柳姒坐在床上,衣衫半露,正拿著小鏡在照什麼。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她將小衣重新係上,轉首淺笑:“洗完了?”

她嫌屋裡頭熱,便將裡衣一並脫下,如今隻穿一件小衣,堪堪將胸前隆起的起伏遮住,身後大片細膩瑩白的肌膚裸露在外,在這安靜的夜裡平添幾分曖昧。

謝晏走到床邊坐下:“方才在偷偷看什麼?”

“沒什麼。”柳姒敷衍。

他靠近,於身後將她摟住,從她肩頭吻至耳後:“不許騙我。”

這話他常說。

“倒也不是什麼。”柳姒抬手撫上胸口,有些發愁,“好大一個疤,也不知能不能消得下去。”

如今傷口雖然愈合開始長新肉,但那個疤還在,難看得很。

世間女子大多都在乎肌膚上是否留疤,柳姒亦不例外。

原來她方才拿了手鏡就是在看這個。

“我瞧瞧。”謝晏道。

他張口,叼住她頸後小衣的係帶,輕輕一扯,春光乍泄。

“唔……”柳姒驚呼,抬了手去遮。

可謝晏不讓,反而將她挪到身前,麵對著麵,而後湊到她胸前,像在研究什麼極為重要的案子般,認真地盯著。

“你做什麼?”柳姒有些臉熱。

這樣坦然相對,又被他緊緊盯著,倒是第一次。

他坦誠:“幫你看傷口。”

“哪兒有這樣看的?”她道,稍後又是羞惱,“看就看,動手做什麼?”

某人麵不改色,不僅動手,還動嘴。

先是溫柔地摩挲著那一道粉色的疤痕,接著又輕輕吻上去,再細細舔舐。

細微的舔舐聲弄得柳姒耳根通紅,癢意不斷,她道:“你彆舔的這麼……”

話沒說完。

因為謝晏的吻已落到了傷疤旁邊的地方。

兩團瑩潤白得晃眼,上頭被他印下一個個梅痕。

與瑩潤頂端的粉梅相呼應。

柳姒也不免有些意動,自她受傷後,他們許久沒有過了。

她抬手,抱著謝晏的腦袋,羞恥配合著。

屋中滋滋作響的舔聲直聽得柳姒耳熱。

盆中的炭“啪”的一聲爆開。

更熱了……

汗滴從頸上滑過肩胛,再滑到腰窩,最終隱入裡褲。

害怕她嫌他冷落了另一邊,謝晏將一邊安撫好後。

大發慈悲地放過。

而後又立刻湊到另一邊。

高挺的鼻尖抵在瑩潤上,抵出一個淺淺的軟窩。

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著。

隻看了一眼,柳姒便恍若被燙到一般將目光收回,她貝齒輕咬朱唇,眸中瞬間漫上一層水色。

怎麼能,這麼急。

又不是不給他……

唔……到底哪裡學來的招數。

彆又是那本避火圖上的吧……

想著想著,柳姒腰身一緊,抬手覆上謝晏骨節分明的五指:“彆。”

“念念。”

這個時候他突然喚她,聲音繾綣沙啞,惹得柳姒向他看去。

卻見到更羞人的一幕。

他用力揉著,五指縫隙中可見幾乎要溢出來的那惑人的白。

都拜他所賜。

這也就罷了,他還壞心地哄她低頭來看。

柳姒撥開也不是,按住也不是,隻能淺淺覆在他的手背上,無用地阻止著。

乍一看倒像是她帶著他在主動弄一般。

-

清晨,柳姒坐在梳妝台前,接過平意遞來的信。

打開,逐字看過。

信上說:“度寒散”中所用的藥石,大多是從梁州運來的。

又是梁州。

柳姒沉吟。

在調查“度寒散”之前,她聽說京中那些賣“度寒散”的店鋪俱都賺得盆滿缽滿。

但“度寒散”的配方無人能知,所用的藥石也隻能從一人手中買入。

既然售賣“度寒散”的店鋪都所賺不少,更妄論製造此藥之人了。

所以又是斂財?

還又是梁州。

這手段,讓柳姒又想到了那個“貴人”。

有人突然從背後將她抱住,柳姒回神,輕蹭了蹭謝晏的臉頰。

謝晏輕咬住她耳垂,聲音含糊:“怎麼不多睡會兒?”

昨夜他們可是鬨到半夜才睡。

想起昨夜他的孟浪,柳姒隻覺臉又要熱了起來,輕咳兩聲道

“約了今日去七叔府上拜訪,所以起得早些。”

謝晏聞言有些失落,本是今日打算陪她,所以昨夜才帶她胡鬨,不曾想她今日不在府上。

柳姒自然也察覺到他的情緒,輕聲道:“也就是去安王府吃頓飯,晌午過後便回來了。”

聽罷謝晏才又有了笑意:“那我等你回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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