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不懂婦人之症,但上月見柳姒疼得厲害,便去查了查,知道了正常氣血雙足的女子來月事時不該腹痛不止。
柳姒說她吃的是補氣益血的藥丸,可來癸水依舊疼得厲害,可不就是這藥丸無用嘛?
聞言,柳姒臉上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彆扭笑容:“我……”
在他麵前向來能言的她此刻卻說不出話來。
見她如此,謝晏嚴肅了臉色。
坐到床邊認真地望著她:“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柳姒垂眸,聲音微不可聞:“沒……”
“不許騙我。”
謝晏道。
聽罷,將說的話再說不出口,柳姒閉了眼兀地撞進他懷中:“竹君,若我做了一件對你來說很過分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她這異常的態度令謝晏心中有些不安,回抱住她問道:“這件事對你來說是迫不得已,必須要做的嗎?”
埋在他懷中,她語氣悶悶:“是。”
“我不知道。”
他說。
他不知道她所說的對他來說很過分的事是什麼,所以他也給不出答案。
柳姒心中一痛,更深地埋進他懷中,喉間不住地繃緊發疼。
……
翌日等謝晏去了大理寺後,柳姒躺在床上怔怔了良久。
而後才對著平意吩咐道:“你等會兒去找純娘子,就說我想邀她下棋。”
本以為上次見王季純頗愛下棋,這次也一定會來,卻沒想到隻平意一人而歸:“王娘子說她身子不適,不能來陪公主。”
彼時柳姒正在用午膳,聞言倒是奇怪:“病了?”
她這幾日怎麼不曾聽說過?
究竟是真的病了,還是因為害怕見她所以病了。
她擦了擦手:“既如此,我們便去看望下這位病了的王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