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公府。
遊氏狠狠看著擋在屋門前的孫悅懷,厲聲道:“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屋照看夫君!”
孫悅懷聲音清澈:“大人被病犬所傷,許太醫說過,為保大人安危,嚴禁一絲一毫的光亮照進屋中,更不許聽見水聲,所以除了我任何人不得探望,後娘子還是請回吧。”
遊氏甩袖,指著孫悅懷的鼻子怒道:“我是孫家主母,是你的後母,你將我攔在門外,你是不敬長輩!”
孫悅懷卻語氣淡淡:“後娘子,我是為你著想,你若執意要闖進去,知道的說你是擔心大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故意要置他於死地。”
聞言,遊氏看著孫悅懷那張肖似其母的臉,直恨得牙癢癢。
如今孫啟鳴驟然出事,這賤蹄子直接掌控了整個孫家,府中上下都聽她的命令。
她卻是連孫啟鳴的麵都見不到!
突然,一個念頭在她腦中產生,她倏然一驚。
這賤人莫不是想趁著孫啟鳴不能主事,好謀奪孫家的家產吧!
將來整個孫家都隻能是她兒子的,怎能落到那個賤人生的女兒手上!
絕對不可以!
遊氏驚疑不定地看向孫悅懷,見她穩若泰山,心中更加肯定。
這段時間她竟疏忽至此,讓這孫悅懷白白搶占了先機。不行,她一定得想個法子,將這掌事權拿回來。
想到此處,遊氏深深看了孫悅懷一眼,轉身離開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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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竹塢居。
謝晏將洗漱完的柳姒抱回到床上,又熟練地倒了水給她。
柳姒接過,拿了小瓷瓶從裡頭倒出兩顆藥丸,當著他的麵服下。
這藥丸謝晏並不日日見她吃,一般隻在完事後見她吃過。
他心中也不是沒有疑惑過,什麼藥丸需得做完那種事後才吃?更何況柳姒說這藥丸是補氣益身的,可她吃了一個多月,也不曾見有什麼變化。
於是他提議:“我瞧這丸子吃了也無效用,不如我另尋個醫者來為你瞧瞧,重開個藥方?”
柳姒動作一僵:“不用了,我覺著吃得挺好的。”
謝晏卻道:“若是有用,你上次來癸水也不該那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