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裴儉又和情敵打了一架(2 / 2)

對他們來說,這是很尋常的話題。

是以陸聞笙隻淡淡道,“勿要妄論。”

唯有裴儉,眉頭緊皺,神情寡淡地盯著笑得最歡的那個人看。

“照你這麼說,能被輔國公看上,是一件很值得感恩的大事?”

他麵色冷峻,滿身威勢。

那人被盯得渾身發毛,看了眼陸聞笙,又看向裴儉,唇角翕翕,囁嚅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在座各位,皆是人精,隻瞧這架勢,便知裴大人和輔國公不對付。一時都噤了聲,眼觀鼻鼻觀心,靜默不語。

裴儉突然彎了彎唇角,神情掠過一絲譏誚,帶著諷刺的目光,與陸聞笙對視:

“輔國公以為呢?”

陸聞笙仍舊是不緊不慢的樣子,溫和莊重,聲音清雅,“我之榮幸。”

裴儉嗤笑一聲,輕描淡寫道,“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

陸聞笙臉上笑意不再。

氣氛更是緊繃的極點。

安靖侯韓凜慣會活躍氣氛,此時都有些棘手。

因為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惹了裴儉不快。

就算他猜出裴大人那位心上人是誰,也搞不清裴儉當眾發難的原因。

難道是男人強烈的妒忌心?

韓凜困擾的直撓頭。

韓凜不知,那是因為在大眾的認知裡,以念兮的家世於輔國公來說,的確高攀。

人言“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溫府必定因念兮沾光。

可沒有人比裴儉更清楚,溫氏父子的傲骨和對念兮的愛重。

前世他最後那兩年,權傾朝野,官員升遷於他而言,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而已。

可溫父直到致仕,也隻在國子監任個閒差。而溫清珩在工部,連侍郎都沒有做到。

他屢次想要提拔溫清珩,皆被冷言拒絕。

因為念兮。

因為溫清珩這個做哥哥的,覺得他對念兮不好,所以不肯領受好意。

這便是溫家人。

重情重義又認死理的溫家人。

若是念兮對陸聞笙有意,那該是陸聞笙天大的恩賜。

而不是他自以為是的傲慢。

宴席最終不歡而散。

然後——

他就將陸聞笙揍了。

或許說互毆更合適。

陸聞笙並不像秦朗形容的那般花拳繡腿。

“就這點耐性?”

“畢竟年輕,輔國公您多擔待一些。”

裴儉的真實年歲,其實比陸聞笙還要再長幾歲,但這並不影響他諷刺陸聞笙年紀大,並且用了敬語。

雙方皆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侍衛們圍在一旁,卻不敢上前。

不過到底是官場上的人了,臉上是半點痕跡也沒有的。

這件事,裴儉與誰都沒有提。

相信陸聞笙也一樣。

原因無他,丟人。

秦朗見裴儉半天不語,隻當他是忙公事忙傻了,“彆整日悶在書房,與我去外麵走一走。又是一年春日了。”

誰料他起身的幅度過大,將案上一遝信箋掃落。

秦朗忙不迭蹲下身子去撿,卻無意間發現一封從北境寄來的書信。

裴儉竟與顧辭在通信!

秦朗頓時激動起來,舌頭都有些打結,“你,你是不是拚不過陸聞笙,所以往北境搖人了?顧辭他什麼時候回來?!”

頭頂,是裴儉冷漠無情的語調:

“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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