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靖王一派主要拉攏的對象。
方鴻禧是方讚獨子,這次來京,主要是與陸氏聯姻。
方鴻禧原是不想來的。
本來說好阿姐嫁進輔國公府,誰知陸聞笙臨時變卦,看上了其他女人,這才換了他來。
不過他爹說了,陸家的女孩由他隨便挑,挑幾個都行,方鴻禧這才不情不願進京。
誰知這才第二天,就被人用劍傷了。
方鴻禧在陝州橫行霸道,無法無天慣了,對方雖是公主,他仍舊咽不下這口惡氣。
兀自咒罵一陣,許是動作有些大,牽動受傷的胳膊,頓時疼得五官蹙起。
許子謙與他交情不深,更不喜這般張狂之人,對於今日發生的事,也覺得晦氣。
但是礙於父親與方尚書的關係,好心建議道,“先去把傷處包紮一下。”
方鴻禧眼皮一翻,氣急敗壞道,“包紮什麼包紮,好歹我爹也是一方大員,我就這麼被人用劍抵著喉嚨?陸聞笙就是這麼個誠意?”
“去尋陸聞笙來!”
許子謙麵不改色,“方才發生了何事?”
方鴻禧此時想起念兮那張臉,雖說不過驚鴻一瞥,依舊覺得很驚豔,勾得人心裡癢得很。
不過這且是後話。
等他先出了眼前這口惡氣再說。
“能有什麼事!我他媽什麼都沒做,那狗屁侍衛就拿劍指著我,我看他就是想要弄死我。敢欺負老子,老子非要他的命不可!”
許子謙也是高門之子。
但他與方鴻禧不同,他是自律自省之人,方鴻禧卻是縱情恣欲之人。
他並不相信方鴻禧所言。
隻吩咐車夫,“去輔國公府。”
將人送到,因許子謙心下厭惡方鴻禧的為人,便借故有事離開。
輔國公府前院書房內,靖王正與陸聞笙議事。
蕭恂如今雖解了禁足,可這一連串的事情下來,到底叫他失了聖心。
且愈發被他那庸碌無畏的太子哥哥比了下去。
如今連五弟都領了差使,獨獨他,成了個閒散王爺。
母後更是因他所累,叫淑妃那賤人鑽了空子。
直到這會兒,蕭恂才真切體會到母後所言,舅舅是他們最大的仰仗這句話的含義。
可陸聞笙從來不肯給他個準話,隻叫他穩住。
當此局麵,蕭恂如何能安心!
甥舅兩個再一次不歡而散。
蕭恂出府時,恰好遇到被仆從引著往裡走的方鴻禧。
昨日才為方鴻禧接風洗塵,蕭恂自然也認得他。
此時見他臉色鐵青,左肩膀處還有血漬,不由停下問道,“這是怎的了?”
方鴻禧倒也不是個傻子。靖王殿下是皇後嫡子,他們家想爭擁躉從龍之功,麵前之人便是方家下的注。
此時靖王紆尊降貴地問他,方鴻禧先是行了禮,這才壓著怒火道,“被人拿劍刺傷了。”
蕭恂一驚,“何人如此大膽?”
“文淑公主。”
方鴻禧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