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宛歆的母親是荀書玲的姑母。
今次設席,荀書玲將姑母和表妹都邀請在列。
此刻,荀書玲整個人狀態都很差,臉色慘白,像隨時都能暈過去。
許宛歆將人扶去石桌旁坐著。
忽略被掃落的茶盞,重新倒了杯茶給她,關切道,“表姐,叫太醫來與你瞧一瞧?你的臉色很差。”
荀書玲搖頭,靖王府設宴,她是主家,再如何也要撐到宴會結束。
許宛歆是最善解人意的,她很懂得體諒彆人的苦楚,等到荀書玲緩過這一陣,麵色好些,便扶她回去換了衣衫。
接下來的一整日,她都幫著荀書玲招待女眷,省了靖王妃不少心力。
……
“浮生半盞”已經經營得有模有樣,也有了固定的客源,是京城女眷們聚首邀約的首選。
念兮便將更多的精力都投入六疾館上。
慕表姐時常為此打趣她,“你如今倒修成個菩薩了。整日裡善心大發,這邊掙些銀錢,緊跟著就捐去六疾館裡去。”
隨即哀歎,“你不在,我連美少年也沒得看了。”
這說的是周言禮。
周言禮的長相,從前在金陵便獨占鼇頭,到了京城,也依舊是獨一份的優越。
用慕表姐的話說,周言禮是取代顧辭、裴儉的,京中少女們新一代夢中情郎!
念兮問,“那顧辭之前呢?”
王慕宜如數家珍,“小七他爹,陸聞笙!”
鋪子裡許多小姐妹聽說周言禮是念兮的弟弟,都明裡暗裡與她套近乎。
念兮對此也是樂見其成。
她與言禮一處時,時不時就會偶遇其他閨秀。
次數多了,周言禮滿臉幽怨,“姐姐,你是故意的。”
念兮當然不肯承認。
可周言禮也有自己氣人的本事。
譬如朱小姐膚色暗些,他說人家牙齒真白;
劉小姐眼距寬些,他說人家兩個眼睛王不見王;
秦小姐臉盤大些,他說人家容得下萬水千山……
總之是將想要親近他的姑娘通通氣走。
念兮氣怒,“你將我的客人都氣走了!”
周言禮比她還理直氣壯,“生成我這樣,若是站在醜人旁邊,其實對她是一種殘忍。”
念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