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男人之間的友情,就這麼不堪一擊?(2 / 2)

裴儉充耳不聞,依然神情冷峻地自斟自飲。

秦朗隻好又道,“喜歡你,想嫁給你的姑娘很多。”

他還想說“天涯何處無芳草,憐取眼前人”,卻被裴儉瞥過來的眼神打斷。

“他們都要成親了。”秦朗無法,隻好下猛藥,“沒必要這樣。不如走出去看看——”

“不會。”

裴儉目光幽深,打斷了秦朗的話,“他們不會成親。”

秦朗一怔,“就顧辭方才那樣,恨不得立時立刻將人娶回家,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再說了——”

裴儉再次打斷,“成親也有和離的。”

秦朗:!

裴時章,你不對勁!

秦朗捂著小心臟,不敢置信,“裴時章,你什麼意思?”

裴儉絲毫不覺得自己背德,冷漠道,“你以為呢?”

秦朗頓時卡殼。真不愧是做大事的人,連挖好兄弟牆角這種缺德事都能這麼理直氣壯,大言不慚。

怎麼男人之間的友情,就這麼不堪一擊?

“我覺得吧,你將來肯定能碰到一個更好,更喜歡的姑娘。”秦朗嘗試著把裴儉往道德的路上引導。

“不會再有了。”

裴儉說完,飲下最後一口酒,起身離開,“我先走了。”

秦朗不放心。

他怕裴儉不顧臉麵,也跟著去瓦肆,正要起身跟上。

裴儉已經擺擺手,看透他似的,冷淡道,“我要回府。”

秦朗:“……哦。”

裴儉當然不會傻到跟去瓦肆,這樣隻會叫念兮更厭煩他。

在這具年輕的身體裡,他的憤怒與焦躁難以控製,他不是那個三十多歲,運籌帷幄的自己。

所以才會做下那些魯莽的事。

裴儉告誡自己,其實他不用做什麼,隻需靜靜地等待。

等他們分離。

這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念兮與顧辭不過認識幾個月,能有多深的感情?

根本就脆弱不堪,經不起大風大浪的考驗。

裴儉相信,念兮不會離開父母親人。

可理智總有控製不了的時候,他忍不住去想此刻她在做什麼?前世的他們又在做什麼?

越回憶,越焦躁。

心裡有一頭猛獸,時刻想要衝破樊籠,將屬於自己的念兮奪回來。

所以有時候,他需要借助酒的外力,叫自己冷靜。

反正也沒人管他,也沒人會念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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