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嫁給他,我不可能嫁給他!”
“妙妙,我相信的隻有你了,幫我把信送出去,一定要把我送出去……”
“小姨媽,小姨媽,我要回家,救救我……”
碎紙片的信件,沒有被送出去。
頭發上小紅花,被鬨哄哄推搡拉扯出知青點,自尊和人格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好疼,好疼的……
陸淼是頭天下午昏厥,次日中午哭著醒來。
她迷迷糊糊睜眼,傅璟佑和唐梅都在守著她。
一個坐在床頭,側身坐著摟著她,給她打扇。
一個抹著眼淚給她擦汗。
“清醒了嗎?小寶?”
唐梅哭出聲,“哪裡疼?是不是肚子疼?”
陸淼短短虛虛喊了一宿的“疼”。
唐梅以為她動了胎氣,要生了。
陳桂芬找來村裡熟稔的接生婆過來看,接生婆摸了摸陸淼的肚子,直說還早著。
陸淼有點分不清夢裡夢外,恍惚了好一會兒,思緒才清明起
來。
她一看清唐梅,眼淚克製不住撲簌簌的掉。
情緒波動起伏的厲害,不可控製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陸淼掙紮要起身,傅璟佑趕忙扶著她坐起來。
她伸開手就要唐梅抱。
等唐梅抱上她了,她卻哭得更大聲了:
“小姨媽,小姨媽……”
“你怎麼才來呀,我好怕,好疼……”
陸淼說話沒有章法,唐梅隻當她是做了噩夢。
傅璟佑輕拍安撫陸淼,唐梅放柔和了聲音,也在哄她:
“是小姨媽不好,是小姨媽不好,小寶不怕,小寶不怕……”
“小姨媽在這裡,小姨媽在這裡……”
唐梅抱著陸淼輕緩。
從始至終。
根本沒有什麼陸小寶和陸淼的區彆。
她是陸淼,她也是陸小寶。
穿書的是她。
書裡的也是她……
好疼,好疼……
剪刀紮進胸口,真的好疼……
陸淼哭得打嗝,鬨了一腦門的汗,迷迷糊糊的皺著眉頭,再次沉沉睡去。
唐梅打水給她擦臉。
她這一天下來什麼都沒吃,傅璟佑衝了點紅糖水,用小勺一點點的喂給她潤唇。
唐梅默默料理了一會兒,問傅璟佑:
“那個蛇的事兒,家裡找沒找到?”
傅璟佑搖頭。
翻箱倒櫃,各個犄角旮旯都找過了,到處都沒有。
連廚房、後院、大門前的柴火垛都挪出翻曬了,也沒看見有。
基本可以確定,蛇沒跑進屋裡。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傅璟佑又在屋裡撒了些生石灰粉,預備空幾天再說。
事實上,蛇也確實沒有進傅家。
傅家在過去一整個冬天都在燒煤、燒爐子。
木質的桌椅家具和門板,早在繚繞熱氣中吸附了足量的硫化物質。
動物各項感官敏感。
往往人感覺不出的微弱氣味、氣息,對動物來說,都刺激到了極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