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了解自家主子了,敏感、自卑、多心。
若她說上兩句公道話,主子聽不進去還好,要命的是她家這位會認為自己也瞧不上她,說不準還以為她也被歸荑收買了。
“這次,是我輸了,我們以後的日子怕是要更艱難幾分,你彆怪我,是我沒用。”
“姨娘,這哪裡壞你呢?”
“老爺用你娘親的命催著,實在太過緊急,忙裡出錯也實屬正常,您彆太自責了。”
寶酥太了解她,這種時候,還是將一切罪責推脫出去的好。
聽聞寶酥這話,魏姨娘心中果然鬆快許多,不想此時門竟被一腳踹開!
煙塵散去,中間立著的,赫然是歸荑的影子。
“把門關上!”
歸荑上前兩步,帶了兩個身子粗壯的婆子,大門應聲從外賣呢被關上。
見此,魏蓉的身子顫了顫,竟生出不少恐懼來。
不想露怯,魏蓉強撐著道:“如夫人,我正在禁足,您為何這時候來了?”
“若讓世子知道了恐怕要責怪您,您還是請回吧!”
歸荑滿目不屑輕笑一聲,一個眼神,兩個婆子應聲而動。
魏蓉身子不斷往後縮道:“這是做什麼?你要做什麼?”
掙紮無果,二人很快被婆子牽製住。
“我到底是世子的妾,你不能如此對我!”
“為何?如今我代掌府中一切事宜,為何不能?”
“你都能將手伸到我院子裡來!我為何不能!”
說罷,歸荑的右手高高揚起,隨後重重的扇在了魏蓉的臉上。
“春梨死了,若不是你,她也是有機會做到一等丫鬟的,將來,無論是嫁人還是出府獨自生活,我都會給她安排,卻因為你,她死了!”
春梨還是個孩子,這事兒自然不能全怪她眼前這位魏姨娘分明更惹人恨。
“如夫人這是什麼話?我不明白!”
魏蓉知道,她可和春梨不一樣,她是有娘家的,歸荑沒有實證,是無論如何不能隨便處置她的。
世子爺將她留下,歸荑又能如何呢?
隻要她將一切要死,歸荑就沒有半點辦法。
其實歸荑也明白,對待魏蓉,她是不可能像對春梨一般嚇唬就能得到事情真相的。
故而,她今日來,不為公道,隻為泄憤!
想道理又一個巴掌重重的扇在了歸荑臉上。
歸荑也不是文雅的人,在魏蓉不可置信的目光裡,歸荑有上來踹了幾腳。
無論魏蓉說什麼,她都隻當沒聽見,直到泄憤了才算完。
冷笑一聲,歸荑直勾勾的盯著魏蓉道:“你記著,若還有下次,即便是世子保你,我也容不下你。”
“我是自秦王府摸爬滾打出來的,你這點後宅陰私實在不夠看。”
臨走前,歸荑不忘又補了兩腳,此時的魏蓉像個鵪鶉一般不敢吭聲,直到歸荑的身影徹底在麵前消失。
“主子,奴婢扶您起來吧。”
寶酥上前攙扶魏蓉,不想卻被魏蓉一把退開。
隨後,抱著膝蓋,魏蓉放生痛哭起來。
“我能怎麼辦?若我不做,死的就是我母親了!”
“我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