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妾,這邊是最後一道菜了。”
歸荑點了點頭,隨後讓所有人退下,隻留春桃一人伺候
眼瞧著眾人沒了影兒,歸荑忙把春桃拉下來,春桃也沒事人似的直接坐下。
她們是過了命的姐妹,哪有什麼隔夜的仇怨,如今到了吃喝麵前,自然是要一起的!
“你多吃點這粥,今兒熬的真不錯。”
“這鮮花餅做的也好,酥脆的很。”
如今,歸荑一家獨大,姐妹二人的日子過得自然舒暢。
“對了,你今兒出府囑咐兩句阿福,讓他記得給我找些人手,府中如今還是我管事,安插人也方便些。”
歸荑嘴裡塞的滿滿的,可謂毫無形象,春桃廢了好大的勁兒才聽懂。
“為何要阿福去找?咱不是有位掌管府裡丫鬟買賣的婆子嗎?”
“有是不假,但與阿福的輕易還是差遠了!”
“有你在,阿福定然是會向著我不是?”
歸荑兩句話又不正經起來,春桃嬌嗔一聲,便不再理會歸荑。
“你且放在心上,我預備著明年新年一過就放你出府成婚的,你若是不把人給我安排好,我孤立無援的可不能放人!”
“可我成了親也能繼續伺候你啊!”
“哪有成親了還做奴才的姐妹?你可彆亂說!我給你封個厚厚的嫁妝,當妹妹嫁出去!”
姐妹二人邊說邊笑,不想門外一丫鬟匆匆跑來道:“不好了貴妾,大姑娘二姑娘不知怎的突然回來了,這會兒正在前麵鬨呢!”
文淵侯府驟經大事,想推一把的人不在少數,隻是想不到文淵侯的親兒女也有這樣的心思。
二人打扮的珠光寶氣,看得出是串通好了來找事的。
見歸荑出來,大姑娘瞥了一眼道:“家裡的主人呢?怎的就派個侍妾出來!”
“就是,讓奴婢招待我們,是瞧不起我們?”
二人一唱一和,歸荑隻覺分外好笑。
“二位不會以為,你們是在嘲笑侯府吧!”
“若文淵侯真的犯了什麼大錯,出嫁的女兒也是跑不掉的!”
隻一句,歸荑便將二人嗬住,哪裡是什麼厲害角色。
“家裡麵,關起門,怎麼鬥都是自家人的事,若大樹倒了,猢猻彆說散了,彆被砸死就算不多了!”
“再者說,你們也不過欺軟怕硬之輩,符綰晏在世時,你們做什麼去了?”
“如今見人死了,來為難我一個侍妾?”
此言一出二人不服道:“你裝什麼無辜,不是你進言,我那丫鬟就不會死,害人性命的東西!”
之間歸荑冷哼一聲,學著符綰晏的樣子躺在踏上道:“哦?我進言害死的?”
“若我不進言,你那丫鬟怕是要被符綰晏扒皮抽筋!”
“兩位不信就打聽打聽,這個侯府,誰不指望我在符綰晏麵前說兩句,甭管好的壞的,隻要肯說出口,定是能讓人少受些折磨!”
“這麼說我還當謝謝你了!”
歸荑高聲道:“當然!”
“你就是欠我聲謝!若不是我懷了孕,正巧有太醫住在我哪兒,你以為你還能活?撐死個一屍兩命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