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荑說的一臉真切,連兩個侍衛也忍不住動容,最重還是答應了歸荑的請求。
參湯放在那裡,鮮嫩可口,大補的東西,是他們這輩子都買不起的。
可是……
一個侍衛已經被吸引了過去,卻被另一個直接攔住。
“誒!這是給爺的,你做什麼夢呢!仔細自己的皮!”
“你這話說的,給爺的,那也是參湯啊,這湯呀,放在碗裡,隻少一口,誰會發現?”
說罷,那侍衛拿起參湯,都在唇邊,輕輕的喝了一小口。
鮮!
這哪是什麼參湯,實在是神仙藥!
“你還真敢!”
低聲厲嗬,隨後那侍衛就將參湯搶了下力,隨後又放在自己唇邊低飲了一口。
“你小子竟還好意思說我!”
“還不是被你逼得!若我不喝,你也肯定會將此事推到我頭上!”
“去你的,我可不是這種……”
二人說著話,意識卻漸漸淡了,終於發覺不對時,一切已經晚了。
“不好……”
憋出兩個字,兩人重重摔在地上。
彼時,歸荑和春桃應聲從草叢裡冒了出來!
“歸荑,都睡的死死的。”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行動,將參湯都倒掉,換上他們新帶來的,在拿出提前割來的人血,塗抹在二人鼻子下。
人血是他們自己湊的,這些個侍衛雖說不是府中的精銳,但若是去問了旁人,也能分辨血液的物種。
無奈,歸荑隻能找了幾個信得過的,用幾人的血湊一湊,看得過去就是。
幾個大老粗,這輩子沒用過參湯,虛不受補也是正常的!
處理好門口兩位,歸荑帶著春桃就進了文淵侯的書房。
等待多時,歸荑可算有了這樣的機會,不敢點燃屋裡的燈,隻舉著小燈籠,歸荑帶著春桃一寸一寸的翻找。
不過歸荑還是很驚訝,想不到文淵侯竟是一條如此忠誠的狗,除卻和秦王府外,竟然沒有任何私相授受的信件。
諸如收受賄賂的賬本子也沒有,不知是乾乾淨淨還是藏的太深。
時間不等人,為了讓兩個侍衛體內不要留下藥物,歸荑用藥藥效不強,想著時間差不多,二人便匆匆離開。
“歸荑,是否是你想錯了。”
“不可能,若隻是個趨炎附勢的狗腿子,又怎會帶著人來查抄我爹一位清流文臣的家!”
“你可知,吵架那日,文淵侯抱著林知熠看完了全程,林知熠何等開心,拍著手不住叫好,這樣的父子,你竟覺得他們是好人?”
未經他人苦,歸荑所言,春桃不會反駁,更何況,於春桃而言,歸荑便是世上最好的人,她願意無條件的偏聽偏信。
歸荑心情實在低落,顧不得春桃追不上,獨自一人往家荷顏居快步走去。
春桃沒有去追,她清楚,歸荑實在該靜靜的。
這一夜,二人都沒有睡好,想著昨夜和阿喬一起的酣暢淋漓,心中難免幾分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