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著歸荑,林知熠將金氏也叫了出來,一起吃了鍋子,而後便與歸荑和衣而眠。
翌日一早,林知熠又是早早地走了,歸荑本想著看一日的賬本子,不想侯夫人竟然回來了。
想想未來侯府的血雨腥風,歸荑隻覺頭疼。
可麵上的工作還是要做,如今歸荑也沒了身子,總是要去迎接的。
後院女眷中,來的最晚的不出所料就是符綰晏,有了身子,她行事越發乖張。
見侯夫人下轎,其他人都是跪迎,隻符綰晏微微服了服身子。
為此,侯夫人忍不住訓斥道:“幾日不見,郡主越發沒規矩了。”
“規矩?到底是沒有人命重要,兒媳懷孕了,胎像不穩,太醫囑咐不能有大動作。”
“這也是您的孫子,想來您是疼他的吧!”
林知節出事的消息想來侯夫人已經知道了,如今看著侯夫人一臉菜色,符綰晏隻覺得十分愉悅。
“再者說了,我瞧您是病糊塗了,自您離開,四五個月的光景還是有的。”
“既如此,兒媳一定一會兒就請太醫來為您看診,您就先回去歇著吧!”
名為關心、實為囚禁,符綰晏已經看出了父子二人對侯夫人的態度,想來也沒什麼事兒。
更何況,符綰晏本就有著挾幼子以號令侯府的心思。
這些年,皇爺爺的身子越發不好了,讓侯府眾人一個接著一個死去便是最好。
侯夫人初逢大難,如今身子虛弱著,如實能直接氣死該有多好。
隻可惜,侯夫人你你你了幾句,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隨著她走下馬車,身後竟然跟著一長串的鶯鶯燕燕。
環肥燕瘦、應有儘有。
“你有了身子,便要為夫君考慮,這些是我為老大心選的,你看著安排。”
符綰晏又不傻,直接反駁道:“哎,您真是病了,全然忘了世子爺即將可靠,竟選了這些人來讓世子爺分心。”
被戳中了心思,侯夫人惱羞成怒道:“你嫉妒成性!若不從,便是不孝!”
符綰晏白了一眼滿含威脅道:“竟這樣嚴重?那兒媳定是要去請問公公了!”
這侯夫人哪肯,隻得低下頭和符綰晏服軟。
“如此,也是我考慮不周,不過人既然來了,便分下去做丫鬟吧!”
符綰晏還要反駁,就見侯夫人搖搖晃晃站不穩似得,硬生生將這事兒賴了過去。
無奈,符綰晏隻得應下,不過如今的後院都是她的人,侯夫人帶來的這一批,無論是去哪兒,都隻能去做些粗活。
其中最漂亮的幾個,都被符綰晏塞去了侯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