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放心,有兒媳,府中一切都好。”
今兒一早傳來的消息,朱氏平安誕育一子。
文淵侯欣喜、侯夫人賢惠,二人決議,將朱氏作為貴妾,此子劃在夫人名下,算作嫡出。
如此,就要過族譜,便決議由侯夫人親自跑一趟本家。
這些不過是說給外人看的,至於真正原因,符綰晏已通過夏梔了解清楚了。
歸荑還當真是有手段,一晚上的功夫,兵不血刃的為她解決了頭等大事。
侯夫人看著符綰晏咬牙切齒,符綰晏卻覺得格外暢快。
侯夫人帶的吃食被動了手腳,不知行至荒郊野外饑腸轆轆時,侯夫人看著滿箱的乾草作何感想。
要說這文淵侯當真會找借口,這一大早的就將人送走,侯夫人臉上的淤青便不會被盛京眾人瞧見了。
這下,侯夫人遠走,林知節的婚事自然耽擱下來。
她處理起林知節,也少了侯夫人一道阻礙。
聽聞歸荑昨夜受了驚嚇,符綰晏第二日便送了大筆的賞賜去。
送賞的丫鬟剛走出荷顏居,朱氏就在幾個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滿桌的恩賞,歸荑還未來得及看,便強撐著身子起來應付朱氏。
“姑娘大恩,我這輩子都還不完了!”
先前救了她一命,如今又救了她的兒子,且是唯一的恩人,這話並不算重。
她本是世子夫人選進來的人,目的是做一枚惡心侯夫人的棋子,如今有這樣的造化,全仰賴歸荑。
能從眾多侍妾中脫穎而出,朱氏並非蠢鈍之人,歸荑與符綰晏之間的關係,她似乎想的更深些。
“恩人以後有事儘管吩咐,哪怕是哪一日對上世子夫人,我也沒有怨言。”
夏梔被叫走了,這會兒屋內都是自己人,她自然是敢說的。
隻可惜歸荑疑心深重,並未直接應下。
“您嚴重了,再說,我又怎會對上世子夫人呢?”
歸荑說了什麼並不重要,朱氏心中自有猜測。
遞來一個首飾盒子,裡麵是她全部金飾。
“我人微言輕,也沒什麼好東西,這些算是謝禮,您彆嫌棄。”
朱氏明白,一句做牛做馬不知何時能兌現的空話究竟是有多無力,故而這首飾必須送。
朱氏放下就走,歸荑遣春桃去還,卻拗不過朱氏,見此,歸荑隻得收下。
不止如此,這之後朱氏隻回去歇息了幾日,隨後便日日的前來陪伴歸荑。
她生養過,知道生養的艱難。
自打那日之後,歸荑便時時嘔吐,為此,朱氏不知多麼自責。
這些日子,沒有了侯夫人,整個侯府都是符綰晏的天下,裡裡外外不知換了多少人。
文淵侯看在眼裡,雖然沒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有了芥蒂。
侯夫人離家之後,府裡安靜不少,隻是符綰晏發落下人的次數更加頻繁。
若哪次趕上歸荑前去請安,便能撿回一條命,可這樣的頻繁,歸荑也不敢次次都攔。
眼瞧著就要過年,侯夫人也不過剛剛到了族裡,怕是要年後才能啟程。
府中籌備之事,自然是落在符綰晏身上。
“歸荑,你說,夫人如此,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