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第一個是假的,但既然已經栽贓給了趙玉顏,此時便可以找來用一用。
趙玉顏是侯夫人的人,侯夫人一時語塞。
就是他出的主意害人,可做兒子的,又憑什麼來挑母親的理?
為了順利進去,侯夫人當即派人去給歸荑請大夫,自己則帶著一眾人進院準備搜查。
歸荑被林知熠抱進了金氏的屋子暫時安置,歸荑急忙使眼色給金氏讓她去尋符綰晏。
金氏瞪大眼睛試圖理解,看的歸荑著急萬分,還好身邊的丫鬟能略機靈一點,急忙領命離去。
歸荑屋內,侯夫人不顧夏梔阻攔,將粉鷺直接從床上拽了下來。
粉鷺身著中衣,滿臉通紅,更顯一副病態。
林知熠本就留意外間動靜,見此,急忙將歸荑托付給金氏自己走了出來。
金氏是個沒眼力的,抱著歸荑的頭一通關心,若不是歸荑主動將人推開,不知還要擋多久視線。
“母親這是作何?”
侯夫人本想演一出捉奸戲碼,但如今見這情況卻改變了說辭。
“你書房裡的丫頭粉鷺心思不正,殺了人,實體還在她房間躺著呢!”
夏梔哪有一下就打死人的能耐,不過是侯夫人見到補了幾下罷了。
林知熠蹙著眉頭道:“母親可找人驗過屍體?粉鷺這般,如何殺人?”
歸荑撐起身子,裝作有氣無力道:“世子,是奴婢掛心父母,前些日子請粉鷺姑娘幫著送點銀子回去。”
“今日,粉鷺來為奴婢稟告父母情況,奴婢見其發燒便留她歇息,整個荷顏居,皆是見證。”
金氏和歸荑是沒什麼關係的,侯夫人將目光投了過來,不想金氏居然點頭如搗蒜全都應下。
須知,府內是按主子分奴才的住所的,粉鷺的友鄰,都是林知熠的人。
聞此,侯夫人仍道:“可粉鷺的屋子死了人是事實,自然要拿她去問話,熠兒,一個丫鬟罷了,再給你找個就是,你要為此忤逆母親嗎?”
忤逆是大罪,林知熠擔當不起。
此時,符綰晏輕笑兩聲道:“婆母這話,我竟聽不懂了,隻是前幾日進宮,西四所一個宮人屋裡死了人,被抓起來了,除了那宮人,還有當值所有侍衛!”
剛剛還在說此事歸荑不必再管,這會兒歸荑就給她遞了刀子。
雖說有點魯莽,但歸荑這般心意,她怎能辜負?
“婆母,上次生日宴,侯府讓盛京貴女笑話了個遍,今日可要好好修習規矩了。”
聞言,符綰晏也不管侯夫人是何想法,冗自就將所有今日當值侍衛全都帶走。
一旁,侯夫人咬牙道:“我是你婆母!”
“您當然是!兒媳是怕您勞累,想幫您查明事情真相罷了,婆母總不能以為兒媳不孝吧!”
“您若如此隻想,兒媳隻能去請示皇後娘娘,問問兒媳哪裡不孝?”
屆時,皇後定然徹查。
符綰晏即便查到真相,也不過是將侍衛換一換罷了,皇後娘娘來查,未必會護著侯府顏麵。
屆時,侯夫人暗害兒子的丫鬟,定要讓全盛京的笑話了去。
思及此,侯夫人隻得咬牙忍下道:“既然這樣,那些多謝我的好兒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