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荑囑咐了那丫鬟兩句,隨後狀若無意的回了荷顏居。
“夏梔,你且幫我去找一趟粉鷺,請她跟著世子去師父處時,多留意留意林知節。”
歸荑愁容不展,一副很是擔憂模樣。
“雖說此事夫人讓我不必插手,但我為夫人庇護,不必夫人做些什麼,心中總是過意不去。”
聞言,夏梔拿了銀子領命離去,歸荑這才放心的和春桃交代。
夏梔是符綰晏的人,雖說被她唬住,但涉及陷害符綰晏的事,是定然不能讓他知道的。
“春桃,你且尋尋認識的人,看能不能和懷中說上兩句話,告訴他符綰晏已經有新歡了。”
懷中一時間活了下來,可終究讓符綰晏有了芥蒂,若不努力,死也不過時間問題。
歸荑要給他加把火,隻要他還在符綰晏身邊,那就多少算是個把柄。
布置好這些,金氏便喜笑顏開的進了院子。
歸荑坐在屋裡聽著,好像是辛氏惹惱了世子,被罰了好幾個月的禁足。
金氏沒有自保能力,如今有人替她做主,自然是百般高興。
屋內,歸荑卻不十分滿意,隻是沒有證據,也不得不就此放過。
前路艱難,歸荑正思考著應該如何繼續,就見夏梔扶著粉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粉鷺麵色潮紅、衣冠不整,連站都站不穩。
歸荑不明所以,一旁的夏梔快速解釋道:“姨娘,我方才去找粉鷺,就見姑娘似乎中了藥,一男子莫名出現在屋內,我將人砸暈,卻聽見身後許多局促腳步聲。”
“說話的是侯夫人,要抓私相授受的狗男女,我就翻窗將粉鷺姑娘先帶出來了!”
此話一出,歸荑立刻反應過來。
這是侯夫人陷害粉鷺不潔,借此想汙蔑林知熠的名聲。
這想法倒和歸荑不謀而合!
怪不得,符綰晏殺了趙氏的言論會傳播的如此之快,除了歸荑,怕是侯夫人也出了不少力。
粉鷺出入內外極為方便,也算和歸荑交好,此事,她不能坐視不理。
“你做的不錯,且將粉鷺的衣裳脫了送去床上躺好,再備條毛巾敷在額頭,我去門外攔著。”
除了荷顏居,歸荑還沒走兩步,侯夫人果然帶著一眾人等前來。
見此,歸荑走到路正中道:“奴婢給侯夫人請安,不知候夫人今日所為何事?”
與歸荑周旋不過浪費時間,侯夫人自然不肯,隻當沒看見就要帶人去搜院子。
這一會兒的功夫,屋內怕是沒有收拾妥當,歸荑急忙阻止。
“侯夫人,您帶著這麼多人是什麼意思,哪怕隻是個奴婢,您也得師出有名。”
歸荑以肉身阻攔,侯夫人不得不讓侍衛將人拉開,這下卻被歸荑碰了瓷。
歸荑跌坐在地,肉身蜷縮,不遠處,歸荑瞧見了林知熠身影,更是鬼哭狼嚎起來。
“母親!你這是做什麼!”
侯夫人不得不敷衍道:“搜個奴婢的院子罷了,這也要和你這做兒子的稟告一聲?”
“您搜院子,難不成,連多餘出一個人去給他找個大夫都不成嗎?”
“這是兒子第二個孩子,第一個怎麼沒得,您還記得嗎?”